嘴裡被塞了東西的小白地鼠鑽進草叢中消失,忍不住為對手的高明手段點了個贊,“養這玩意兒挺費精神的吧?”
只可惜那三個人沒辦法回答,因為他們的下巴被卸掉了,嘴巴歪向一旁,口水直流,一個字也將不出來。
唐蕭逸不放心這三個人,命一個烈鷹衛進去給衛將軍送信。然後衛將軍毫無懸念的捉住了那個彎腰捉白地鼠的火藥工。
白地鼠的嘴裡塞著一隻極小的玻璃瓶,這還是姚燕語的玻璃場裡生產出來的東西,是給閨閣女兒家裝花草精油用的,小手指粗細,一指長短,可以放在荷包之中隨身攜帶。
小瓶子裡是一張極小的絹條,上面是極小的蠅頭小楷:轟炸。
“字寫的不錯。”衛將軍捏著那一點手指肚大小的絹片,淡淡的冷笑。
火藥工不是高黎人,是大雲都城裡幹了三輩子爆竹生意的一個工匠,衛章微微冷笑的看著他,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許還能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將軍!”那人立刻跪了,“求你救救我一家老小!老奴一時糊塗犯下死罪,死不足惜,可憐我那小孫子才五歲……求將軍救他!老奴願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將軍。”
“不錯,挺有膽識。”衛章淡淡的笑了笑,看了那老工匠一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敢跟我講條件。”
那老工匠被這陰寒的冷笑和口氣嚇得一個哆嗦,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不想在這裡說,那就換個地方說吧。”說完,衛將軍一擺手,身後的兩名烈鷹衛上前,扣住老工匠的雙手帶了下去。
居然想毀掉這裡?夠狠。
衛章環顧這深邃寬廣的山洞,以及已經制造出來的火炮雛形,陰冷一笑。
*
姚燕語被人從好夢中弄醒的時候,是夜裡四更天。
“幹嘛!討厭。”起床氣極重的姚夫人生氣的甩手,一把拍開了那隻作亂的大手,想要翻個身繼續睡。
“夫人。”衛章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用力把人直接從薄被中拉住來抱在懷裡,“醒醒,真的有急事。”
“什麼急事也要等我睡醒了再說……別吵。”姚夫人火大的很,她三更天才睡著的好吧?才睡了一個更次好吧?女人睡不好是會變老的好吧?女人變老很可怕的好吧?老男人可以納美妾,老女人只能混吃等死好吧?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好吧?!
“再不醒我親你了。”衛章知道她已經醒了,就是耍賴不睜眼。
“或者你是想做到你醒?”
“好吧,我本來想等事情辦完之後再做的,現在只好讓唐蕭逸在外邊等一會兒了。”
“不過以本將軍的能力,至少得一個時辰吧?不知道讓蕭逸在院子裡站到天亮的話他會怎麼想?”
“哦,對了,若是夫人你不小心發出聲音的話,也會被他聽見的。”
“其實他本來已經聽見過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就怕他怪我又耽誤時間,回去把這事兒說給他的夫人聽……”
姚夫人實在忍不下去了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氣咻咻的瞪著面前可惡的傢伙:“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夫人幫我個忙,這事兒除了你恐怕沒人能做得到了。”衛章說著,轉身從旁邊拿過姚燕語的衣裳就往她身上穿,“快,穿上衣服。”
姚燕語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享受著輔國大將軍的親手服侍,然後穿戴完畢跟著他迷迷糊糊的出門上馬,被他攏在懷裡縱馬疾馳,一直到了國醫館門口才徹底回神。
“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