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唐風拿了藥神宗那麼多寶貝,本來還有些好感的。可殺人不過頭點地,唐風覺得這種懲罰方式委實太過殘酷了一些,一時間對藥神宗的些許好感也不禁菸消雲散。
甬道兩旁總共有十道暗門,唐風將這些暗門一一開啟之後,發現每個暗門內都有一個大甕,每個大甕裡都有一具泡在藥液裡的乾屍。
這些乾屍有的完整,有的已經不成人形,腐敗的只勝骷髏架子。唐風稍微留意了一下,儲存完整的乾屍總共有四具,剩下的都差不多徹底敗壞。
處理這些沒花費唐風多少時間,確定所有的暗門內並無異寶之後,唐風便將目光投向了甬道盡頭那個死人身上。
在藥神宗內,靈石找到了,武器和防具找到了,沒道理找不到丹方。唐風估摸著丹方應該是藏在這個死人身上。
健步來到這個死人面前,唐風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不過這個人低垂著腦袋,一頭散發遮擋面部,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他的雙手也攏在袖中,唐風敏銳地感覺到那裡有一個東西正散發著淡淡的波動。
對方既然是藥神宗的高層,唐風也不敢大意,上次吃過毒王商不啟的大虧,唐風知道善用藥的人,即便死後也不能小覷。
彈出毒影長劍,唐風正準備挑開他的袖子檢視一番,哪知長劍才剛碰到對方的衣服,耳畔邊便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唐風如臨大敵,猛地回頭,沉聲喝道:“什麼人?”
警惕地喝聲迴盪在甬道之中,卻根本無人回話,唐風眉頭一皺,放出自身感知,又利用白帝印細細檢視了一番,不禁疑惑無比。
周圍幾十裡範圍內根本沒有絲毫生氣,整個藥神宗除了自己之外也再無他人,至於陣法也並不存在,剛才的響動是怎麼回事?
是風吹的還是自己太警惕了?
皺著眉頭,唐風實在不明所以,一邊暗自警惕四周環境一邊再次用毒影長劍挑開對方的袖子。
長劍切開袖口的瞬間,唐風便看到一枚血紅的扳指戴在這個死人白森森的手骨上,而那種淡淡的罡氣波動,正是從這個扳指上傳出來的。
不等唐風有什麼反應,嘩啦幾聲碎裂的響動傳來,緊接著,唐風只感覺後腦勺一陣涼意襲來。
唐風反應迅捷,本就警惕四周,察覺到這絲異動之後哪敢怠慢,反手一劍擋去,銳金之氣的罡心力量全開。
哪知偷襲自己的人竟然察覺不到危險似的,不閃不避,任由自己的長劍切在他的身上。
“當”地一聲,猶如切在金鐵之上,傳來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唐風只感覺迎面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身在半空之中,唐風總算看清了偷襲自己的到底是何人。一時間,唐風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了。
偷襲自己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那些站在大甕之中的乾屍!
不是一個,而是四個!那四個完好無損的乾屍,速度如風,比自己全力爆發出來的速度還要快上一截,在半空中拖下一道長長的殘影,左右襲來。
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緊閉的雙目,那眼中毫無生機,有的只是灰白和死寂,但是被他們的眼睛盯上,唐風有一種在劫難逃的錯覺。
速度全開,力量全開,唐風倒飛出去,身子還未撞擊到牆面,雙腳猛地一蹬,乾脆利索地殺了個回馬槍,長劍上抖出朵朵劍花,散發著耀眼的金光,朝四具乾屍中間空擋的位置突破出去。
長劍順利地攪在離自己最近的兩具乾屍身上,可無往不利的銳金之力和毒影長劍,竟然沒能切開這些乾屍的身體,只不過是在他們赤裸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細微的傷痕,這些傷痕,就如同一個孩子拿著玩具刀切割結實的桌面。
唐風心頭大驚,實在想不明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