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楓深深舒了口氣,看來這是例行檢查,就把自己怕成這樣,如果沒有控制心率,現在可能就露餡了。
看著進站口已經恢復正常,女警依然在乘客身前晃著“數字萬用表”。
他有些明白了,警察在檢查放射源,那個“數字萬用表”就是放射性探測儀。自己身上被放射源感染了,才被放射性探測儀感應到,現在怎麼辦?身上帶著放射性,火車站是進不去了!
身體裡的放射性沒有辦法消除,只能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換掉。
經過一家理髮店,他進去理了個最短的板寸,在市場裡面,他賣掉了郵票、磁卡、小籽料和兩部手機。
在迪通市可以賣到近萬元的東西,在這僅僅賣了五千。為了不被抓住,損失五千又如何,自由自在是最重要的。
提著一大包衣物和食物,儘量不讓包碰到身上,這樣也許會減少對新衣物的放射性汙染。
保持著這種怪異的提包方式,胳膊痠痛的回到小賓館。在房間裡整整待了兩天,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澡,這樣可以洗去身上的核輻射嗎?他不知道,只是為了心安而已。
第三天穿上全新的衣服,和進門時一樣,手裡提著舊包,手儘量抬起,遠離身體,離開了小賓館。
在垃圾箱旁,趁旁邊的行人不備,拉開包,把包裡的衣物散落在垃圾箱裡,隨手把包也扔了進去。
走在大街上,感覺到無比輕鬆,現在口袋裡有13850元現金,一張王毅的身份證和一張手機卡,別無他物。
沒有勇氣去火車站,他不知道身上的放射性有多少,能不能透過放射性檢測儀,他計劃乘坐班車去內地。
買了張去豫省中州市的車票,17號上,1月1日早晨10點發車,今天是12月30日,還要在和頁縣待兩天。
兩天裡他走遍了和頁縣的大街小巷,這也許是今生最後一次在和頁縣城行走。什麼時候還能回迪通市?
1月1日,夏楓買了一大包食物上了車,車上一股惡臭傳了過來,他趕忙降低嗅覺。
外表看著光鮮的客車裡骯髒不堪,司機還要求乘客脫鞋子上車,他提著裝鞋子的塑膠袋,走在比鞋底還髒的地毯上,搖頭不已。
躺在窄小的臥鋪上,看著發黑的被褥,這就是比火車臥鋪還要貴100元的陸地飛機豪華大巴嗎?
夏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這會是黑車嗎?不會出什麼狀況吧?
車上都是豫省人,男女老幼都有,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他躺在那裡假裝閉目養神,耳朵不斷的分辨著他們的口音,顯然車上的人來自豫省不同的地方,他們的口音相差極大,有幾個人的口音和王毅舅舅的相似,他仔細記憶著,這可是他今後的立身之本。
客車走得很慢,不時的停下拉人、拉貨,不知道客車兩邊的行李箱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原本49人的客車至少坐了60人,走道都坐滿了人。
下午八點到了吐市檢查站,夏楓擔心的地方到了。這次能夠平安過關嗎?
司機喊著全部人下車,夏楓慢騰騰的躲在後面,等他下車時,車上還有十幾個人沒有下車的意思。
汽車重新啟動了,開過了檢查站,警察卻沒有阻擋的意思。
望著離開的汽車,心裡真是後悔,剛才自己躺著裝睡的話,也不是混過去了嗎?
前面的人把身份證遞進警察的值班視窗,然後拿出,前進,下一個人依舊如此,就這麼簡單。
夏楓望著牆上貼著的通告,果真有自己的。
他穩定了心率走到檢查視窗前,遞進了身份證,裡面的警察頭都沒有抬,在身份證讀卡器刷了一下就遞了出來。
接過身份證看了眼放在桌子一角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