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
嚇了跳,回頭。
王浩然將手機在手裡把玩著,有些無可奈何看:“說好了,要在這個時間打電話,怎麼不接?”紀憶顯然已經將這個“說好了”給忘記了,很不好意思笑笑:“太熱,有點兒曬糊塗了。”
王浩然正好在香港,知道要回京,就約了個時間,想要帶在香港玩。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玩地方,紀憶想了會兒,說,去看海豚和大熊貓吧,後者對紀憶也屬於言聽計從型別,從初次相遇看到在自家窗臺外哭開始,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惹人疼,不自覺也就惦記了這麼多年,期間不敢太接近,怕年齡差距嚇到這個小姑娘,最多也就和季成陽提到過……洛麗塔誘惑。
紀憶和同學做了個簡短說明,和王浩然叫了個出租去海洋公園,來這裡年時間,竟然從來沒有重溫過這段旅程,那年和季成陽旅程。他們做纜車到山頂時,剛好接近十二點,正是海豚表演時間。
紀憶憑著上次記憶,帶著王浩然小步跑著去趕海豚表演時間,路跑路跑就忘記了身後人,等到氣喘吁吁地站在看臺最高處,海豚恰好就在音樂j□j中跳出水面,觀眾席爆出聲巨大喜悅歡呼。
眨不眨地看著海豚,視線去努力尋找著曾經自己和季成陽坐著地方,過去了這麼久,竟然能憑著印象立刻就認出來。
那裡,在烈日下,是空著。
沒有人。
甚至還能記起當初被季成陽拉著手,在身後無數雙眼睛注視下,走進陽光裡,曬得睜不開眼睛,就這麼坐在被烈日曬得燙人座位上……
眼眶酸酸,特想哭。
還是……已經哭了?
摸了摸臉,悄悄擦掉眼淚。
心底裡那麼深刻感情,卻沒人知道,所有切都只有還記得。
頭頂忽然被帽子蓋住,個冰激凌被剝好了紙質外皮,遞到眼前。王浩然特地給買了有著Ocean
Park字母豔粉色遮陽帽,外加個降暑冰激凌,他笑:“這裡太曬了,不戴個帽子,真怕被曬中暑。”
這瞬,眼前疊出了個熟悉人影。
接過冰激凌,低頭吃。
“想起來件事,”王浩然看著海豚,慢悠悠地說著,似乎心情非常不錯,“季成陽結婚了,據說是戰地婚禮,可真浪漫。”
茫然抬頭。
眼淚忽然就掉下來。
胸口,身體,太陽穴,眼睛,瞬間疼痛遍佈全身,這種疼,讓氣都不敢喘。
“怎麼了?”王浩然本來還在看錶演,感覺沒有聲音,回頭卻看到臉上都是淚,眼睛紅得嚇人,真是被嚇到,攥著肩膀追問,“西西?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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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洋彼岸季成陽曾經住過那個房子裡,有封郵件,從季成陽郵箱發出,是發到系列指定郵箱裡,內容簡單,而又明確:已婚,勿掛。季成陽
到今天為止,這個郵箱主人已在戰地下落不明,整整兩年。
這個房間裡曾經住著三個人,除了迄今為止留在這裡財經記者,餘下兩個反戰人士都在伊拉克戰爭中失蹤,兩個人都是以家媒體特約記者身份前往伊拉克,卻在屢次被阻止採訪後,決定辭去身上官方身份,以自由記者身份深入伊拉克腹地,巴格達周邊。
自此,再無訊息。
這個受委託人,根據兩人離開前交待,繼續處理著後續事情。
伊拉克戰爭,是繞過聯合安理會戰爭,是真正意義上非法戰爭。
自03年戰爭爆發後,截止到2005年5月,兩名伊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