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了一下杯子,稍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以往在舌尖給予他無限細膩柔滑快感的酒液,此刻喝起來竟然是這麼的苦澀。放下了杯子,斯內德開口說道:“愛德華伯爵怎麼說都是我們利物浦公國的貴族,公爵大人這樣將他的領地分割給向來的敵國,這是不是有些……”
“好了,老斯內德。如果沒有我,那個愛德華不過還是一個泥tuǐ子,他能當上高貴的貴族,已經是本公爵給予的無上榮耀了。可你看看,他成為一個伯爵之後,什麼時候把我當做過是他的主君?他在自己領地裡做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樣的人,怎麼算是我們利物浦的貴族?哼哼,等他的軍隊在和曼徹斯特人的戰爭中打光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聽了科恩特的話,老斯內德心裡又是一聲嘆息。而就在此時,公爵府內卻傳來一陣陣喧譁,隱約還可以聽到諸如‘賣國賊……科恩特……’之類的字眼。
聽到這樣的話,科恩特原本就因為斯內德的勸告,有些不爽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大公爵殿下,鐵青著一張臉,幾乎是以怒吼的方式說道:“那些該死的hún蛋!安菲爾德學院的學生們不是應該以公爵殿下為最高的信仰嗎?他們不是應該效忠於我這位大公爵嗎?該死!居然天天在我的公爵府mén前抗議,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跟那個愛德華伯爵一樣招惹討厭!本公爵早晚要把那些不聽話的學生,一個個送進監獄!”
“公爵大人請息怒……”斯內德勸說。可科恩特大公卻絲毫不領情,他繼續怒吼道:
“斯內德!去給我擺平外面的事情!實在不行,就派城衛軍,把那些luàn黨給我抓緊監獄裡面去!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巴厲害,還是監獄裡的鞭子厲害!”
“是……”斯內德還能說些什麼?只能應聲,然後離開了公爵殿下的大殿。
走在公爵府悠長的庭院中,斯內德前行的方向,卻並不是公爵府的大mén,反而是從公爵府後mén,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老斯內德的書房裡,他的學生,同時也是他的孫子,哈維…斯內德站在他的身邊,終於按耐不住心裡的疑huò,問道:“爺爺,公爵大人不是要您去驅散和逮捕那些安菲爾德學院的學生麼?為什麼要從後mén走?”
斯內德瞪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去驅散mén口的那些安菲爾德學院的學生?還要把他們丟進監獄挨鞭子?難道還嫌那些文人和學者的口誅筆伐不夠強烈麼?哼,你去聽聽現在安菲爾德城的酒館裡,那些yín遊詩人唱的詞,幾乎都已經把科恩特大公說成是天底下第一號昏君了,我為什麼要讓自己趟進這趟渾水?”這位在首相的位子上做了二十年的老人,難道會真的想要跟科恩特大公一起下地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維:“可是爺爺……”
斯內德嗤笑一聲:“科恩特的這個公爵,恐怕是坐不久了……哈維,去把愛德華伯爵給我寫的信拿來。”
哈維一下就變了臉sè:“難道爺爺……想要幫助愛德華伯爵?”
斯內德搖了搖頭:“不,不是幫助愛德華,而是幫助利物浦。好了,不要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去把愛德華先生的信拿來,我還要給他寫一封回信呢。”
……
利物浦公國,蘇拉赫子爵領地,子爵府。
埃隆雷從外面騎著戰馬奔來,在子爵府的外廷處停下。下了戰馬的年輕騎士,連盔甲都來不及換,就氣沖沖的跑到了大廳之中,看到端坐在上面的父親,紅著臉站到了蘇拉赫子爵的身前:“父親!為什麼要把我調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嗎?那些該死的曼徹斯特人要侵略我們的國家!”
蘇拉赫看著眼前粗著脖子紅著臉的兒子,搖了搖頭,端起手邊的茶杯,說道:“就是因為戰爭要開始了,所以才讓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