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往,那滿桌的菜動得不多,那兩壺酒卻是很快就見底了,五哥自告奮勇去向小二要酒,看著一干酒興正濃的眾人,我小聲叫住他:“不知富察公子可方便為我叫一小杯‘花雕酒’?”
花雕又名女兒紅,聽著那三個字極慢地從我口中吐出,五哥楞了一下,然後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微微點了點頭,對著他笑道:“有勞了!”五哥試圖控制住那滿心耐不住的驚喜,歡快了回了一聲‘嗯’便出了門,向樓下的小二吆喝開了。
五哥回屋的時候,臉上仍帶著濃濃地笑意,不過已經在控制範圍內,對我也熱絡起來,不停勸我吃菜,聊些有的沒的,儘量不讓我覺著被冷落。
胤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五哥:“涅康,你這麼對我的夫人,不怕我有所誤會,一怒之下,治你的罪嗎?”
五哥很無辜地撓撓頭:“四少說哪裡話呢!我可是聽說了四少鐵面無私的作風,我有幾個狐朋狗友,靠著父輩在朝中謀了一官半職的,私底下都說您是少年冷麵呢!再說,我討好四福晉,不就是討好四少你嗎?你看,恐怕才來京不久的年兄都聽過四少和夫人恩愛異常的傳聞吧!”
我好笑地看著胤禛,關於他是冷麵的傳說不會就是從幾個紈絝子弟那兒傳開的吧!也許以後幫康熙處理更多的朝政,他的鐵面無私,也同樣嚇到了那些‘紈絝老爺’們,以及那些官場老油條,晉了雍親王的他,才會被叫做冷麵王的吧!而且,關於我們倆的傳聞,看來寧真那丫頭沒有晃悠我,我還以為她只是從九阿哥等那邊聽得些風言風語,呵呵,莫不是最先的傳聞是從我們府裡傳出去的?
胤禛聽了五哥的一番話,倒是臉色不變,輕啜了一口小酒:“正想著哪天拿你那幫狐朋狗友開刀呢!讓他們都收斂點,拿朝廷俸祿就該為朝廷辦事,別一天到晚想著怎麼欺男霸女!還有,聽說有人在整個京城倒是大名鼎鼎!”說著傾身轉向年羹堯,“年兄,你可知道你這個好友,在京裡還有個響亮的名字,號稱京城小霸王!”
五哥楞了楞,才想反駁,卻不想那年羹堯也拿他來湊趣,故作一臉嚴肅道:“京城小霸王的威名,亮工自是曉得,不然也不會一來京城,就霸住他,好沾些便宜!不過這些日,亮工倒是聞得富察家的二公子和五公子都還另有雅號,據說那二公子,不但長得英俊不凡,風度翩翩,更是文采出眾,武藝非凡,深得皇上器重,而且潔身自愛,從不去煙花之地,是京城所有為出閣小姐的夢中****,最佳夫婿人選,風頭比之幾年前的納蘭容若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著頓了頓,又看了一眼五哥,接著道,“這五公子嘛!據說也是風liu悌倘的一個人,文采武功也是不差的,是很多女子的夢中****啊,只是這些女子,倒是多為煙花之地的紅伶花娘。”
五哥張著嘴,應承也不是,反駁也不是,只得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我只是依著真性情而活而已,你們愛取笑就笑吧,反正我阿瑪也為此訓了不止一兩次了。整個京城的人都笑過了,也不差你們幾個!”
我掩嘴輕笑,想起我阿瑪訓他的場面,肯定是大眼瞪大眼,然後追著滿京城跑,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五哥看到我在一邊竊笑,剛想再象徵性地辯兩句,聽得小二敲門而入,原來是送酒來了。
小二呈上酒,給在座的每人都斟滿一杯,退到一旁,向胤禛躬身問道:“爺,外面有為自稱小棟的人,在外面急著找爺,讓他進來,還是小的去打發了?”
胤禛皺了皺眉,我也疑惑地看著他,暗想莫不是小棟子來了?還未開口,就聽得胤禛讓小二將來人叫進來。
“爺……爺……”衝進來的果然是小棟子,嘴裡幾乎是哭喊著爺,不過在看到一旁還有其他人時,趕緊打住口,尤其是看到胤禛冷下來眼神,更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