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胤禛安心,我傳信給蝶姨,讓她看看能否到京城來陪我待產,蝶姨是女子,是個杏林高手,同時也有不弱的武功。一來,直到生產前一段日子,蝶姨可以幫我調理身體;二來,生產的時候,若有什麼意外,我可不相信現在的接生婆,還是正正當當的大夫來得妥當,要是真倒黴透頂,遇到血崩之類的,憑蝶姨的身手,可以很大程度地幫我止血,配上從康熙那兒要來的許多養血補氣的東西,基本俺這條小命能死死地拽在自己手裡了!
將近年底,京城飄起了大雪,一眼望去,世界失了顏色,變成一片雪白。那紛紛揚揚的雪花非但沒有趕走家家戶戶過年地喜氣,反倒為這單調蕭條地冬季增添一份純然,孩子們開始在那雪白上描繪出屬於他們被冰凍了一季的快樂,那是無偽的純真!
當下人將蝶姨和琰迎進府的時候,他們身上還沾著不少雪花,被室內的火一烤,頓時變成滴滴溚溚的水珠,蝶姨還好,嚴實的衣帽拉下,只有前額有幾根頭髮有些溼,而琰此時,差不多滿臉的水,順著額際淌下。
蝶姨頗有責怪意味地瞪了我一眼,作出生氣地樣子道:“你這丫頭怎就這般任性!若不是你宋叔從你阿瑪那裡知道了真相,蝶姨只怕早傷心死了!這麼多年,真是白疼你了!”
雖是責怪,但語氣中滿滿地關心讓我的眼睛不爭氣地漾起了水汽,我走上前,歪著頭,靠到蝶姨身上,嬌聲道:“怎麼會呢?我可是時時惦記著蝶姨呢!當時是出了意外,來不及和蝶姨講嘛!後來你也知道的,身子還沒養好,就進宮去了。”
蝶姨只是笑嘆一聲,無奈地道了聲:“你呀!”隨即注意到我的肚子,微微皺眉,直接拉過我的手腕把起脈來。她凝神鎖眉的樣子,把才走過來的胤禛和琰兩人的心提得老高,尤其是胤禛,一臉緊繃,彷彿等待什麼判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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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可是半夜三更爬起來更新的,呵呵!
番外 少年胤禛番外一
愛新覺羅,一個大清王朝最尊貴的姓氏;皇子,一個代表人間富貴巔峰的身分,然而,我,愛新覺羅-胤禛,康熙王朝的皇四子,卻不時被這樣所謂的尊貴和榮耀壓得喘不過氣。
我生於康熙十七年,額娘生了我後,才冊封為嬪,我不明白咱們大清為什麼有這樣的規矩,後宮之中,妃位以下的,誕下皇子是無權親自撫養的。所以我一出生就被送到皇額娘,即皇貴妃佟佳氏的宮中。
皇額娘身為皇貴妃,是這後宮之中除太皇太后和蘇麻婆婆之外,最尊貴的人。她溫柔,嫻靜,美麗,可這皇宮之中獨獨不缺的,就是美麗的女子。她總是微笑著,在太皇太后面前,在越來越多的後宮嬪妃面前,在我們這些皇子,皇女面前,可只有在皇阿瑪面前,她那終年維持在臉上的微笑才靈動起來。她是愛著皇阿瑪的吧,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而不是一個皇貴妃對皇帝的愛。
皇額娘待我極好,即使做錯事很少責備,而是好好勸解。可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她並不是我的親額娘,心裡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於是我格外渴望得到皇阿瑪的關注。我做什麼事情都很拼命,夫子教的功課,騎馬,箭術,甚至我還去學佛法,只為得到皇阿瑪的一聲讚賞或一個眼神的停留。
四年前,也就是二十八年的夏天,皇額娘一病不起。七月初八,皇阿瑪終於將皇額娘冊立為後。我不知道皇額娘心裡是否渴望著後位,但我知道她最渴望的是皇阿瑪能陪在她身邊,尤其是病重的時候。可皇阿瑪沒有,而皇額娘也從沒有要求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