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走了,只帶了嫡妻歆珧,家僕若干,貼身侍衛若干,還有康熙撥給他的五百護衛,護送他到南疆之後,任他呼叫。
十里相送,終須一別,我偎在胤禛懷裡,看著十三一行人遠去,揚起的漫天塵土,不由潸然淚下:“胤禛,我是不是錯了?不該提這建議?我……有些捨不得呢!”
“看著十三這幾天的意氣奮發,應該是正確地選擇!我們多照顧他在京城地孩子吧!放心,總有一天,十三弟會是走到哪裡都那般意氣奮發的。他… …會有一展抱負地機會!” 我的頭頂傳來胤禛的低語,只是不知是勸慰我,安慰他自己,還是對為了我們的‘退可守’ 遠赴南疆的十三的承諾。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緊張,卻沒有那種讓人心神緊繃的危機感,有的只是身邊人的忙忙碌碌。胤禛挑燈夜戰的日子多起來,負責送信的侍衛來府裡的次數多了點。年羹堯據說不但自身能文能武,打起仗來也毫不含糊,平定了好幾次當地土著的叛亂。
雖然因為海東青事件及時得到補救,胤禩並沒有遭到再次削爵停俸的慘痛,但有些事確實是人力不可為。他在康熙五十五年秋末的時候,得了傷寒。傷寒,風寒一字之差,可卻是天壤之別的兩種病。傷寒是一種傳染病,而且在這會兒的醫學手段下,極易復發。胤禩被隔離將養了兩個月,倒是運氣不錯,沒有出現腸穿血等恐怖的併發症,身體恢復了,只是也落下了病根,據說聽力有些減退,人也變得特別畏寒。
我在他愈全後去探過他一次,初冬季節,尋常人也就薄襖加身,他卻穿著厚厚的冬襖還道冷。整個人更是沒什麼銳氣。那天,他也沒再和我提起關於他那些感情的事,只讓我靜靜地陪著他曬了一下午的太陽,末了只說了句:“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著象是這初冬的太陽,很溫暖!” 然後我看著他在下人的小心攙扶中回到屋子。
進了屋,不見人影,卻從裡面飄來他的聲音:“總是等到每次病得快去了,才能見你來看看我!” 我不由心裡一堵,張了張口,卻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胤礽也曾試圖蹦噠過,據說用還挺先進地用礬水給一個叫普奇的大臣寫密信,讓他舉薦自己當將軍。可惜老康實在怕他最後來的那個‘逼讓退位’ 。結果,胤礽大將軍沒當成,倒是連普奇一同搭進去,被治了罪。
相較於前兩人的不得志,胤禵儼然就是後繼有力的黑馬,漸漸在朝堂上發起光來,一些原本支援胤禩的,轉投他的帳下。讓我感嘆畫人畫皮難畫骨的是,一向和胤禩最最要好的胤禟,連胤禩對我有幾分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胤禟,雖然不明顯,但也開始和胤禵越走越近。倒是一向只跟在胤禩,胤禟身後充當莽漢的胤俄,很是唾棄了那兩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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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六年底的時候,皇太后崩了,康熙那段時間病了好久。胤禛和其他幾個還能在朝堂上竄竄的阿哥依舊忙碌著,所以,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有時也進宮去陪陪他,儘儘孝道。我本就在康熙那裡做了近兩年的花瓶宮女,有時也沒當他是皇帝,和他開些玩笑,看到老年垂暮的他,真是不甚唏噓。如果說,當年的康熙,看在我額娘以及夭折的哥哥(後來從我額娘口中知道的)份上,對我很作出‘親切’ 的樣子的話,那現在的康熙,可讓人真正打心眼裡想關心他些。哎……再刻薄,再多怒,再英明,再偉略……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遲暮的孤老頭而已!也是到現在,我才有一點,他是我公公,我丈夫的老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