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發紅了!
藺琦墨本就憋著一肚子悶氣,這幾天他每每往馨冉身邊湊,次次都被她匆匆敷衍。眼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天天跟著別的男人,還言談甚歡,動作親密的,他這心裡跟貓抓一般難耐。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男人,現在才知道做個大氣的男人簡直就是遭罪。什麼叫自食惡果,他現在體悟的真真的。
前些日,他竟還主動去找莫之焰,提供給他同往青國的機會。因為他心中知道冉冉需要白靖炎,他自己也深受感動,為白靖炎對冉冉的一番心意。
他想著自己的終是自己的,尤其是對心愛的女子,更是應該處處為她著想,不能以愛為由,做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再者他堂堂男兒郎,戰場上風裡來雨裡去,難道在愛情面前卻擔心害怕了,連公平正面競爭都不敢?那可不是他藺四郎。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前些天眼見著冉冉對自己已經不同了,甚至表現出喜歡來了,可是現在倒好!他這可真是高看了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低估了人家青梅竹馬的感情。
眼見冉冉現在整日圍著白靖炎轉悠,他由三日前的吃醋,到昨日的抓狂,再到今日,早已到了爆發的邊緣。他一會想要嘶吼,一會兒又搖頭嗤笑自己小氣,一會兒又憂心忡忡覺得自己現在明顯處於劣勢……如這般百種心思不知道在心中轉換了多少次,在這樣下去,不等到青國他就瘋掉了。
此刻他眼望著不遠處相視而笑的兩人,眉宇緊蹙,雙拳握起,眼見已是不願再忍。
燕奚敏亦望著馨冉二人,半響不聽藺琦墨答話,不免冷喝一聲:“你倒是說話啊!”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要問誰去!”
藺琦墨本能的怒吼回去,不覺間聲音竟是極大,嚇了燕奚敏一跳,更是驚得正做著休息的兵勇紛紛盯了過來。
藺琦墨見這麼大動靜都不曾讓馨冉轉過頭來,只覺得更氣,雙眸已經是快要冒出火來。
“你兇什麼兇!有毛病啊!那人不是你帶來的嗎?你不是說只是來給你泡茶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他給你泡茶喝?倒是昨日易青還親自為他煮茶呢,我看兩人相談甚歡,那人怎麼會是易府的花匠呢……”
燕奚敏被他大喝一驚之下亦吼了回去,說著說著卻又泛起了狐疑,低估了起來。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那鳳瑛看似溫和,可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藺琦墨此刻哪有心思顧念燕奚敏,回頭甩下一句,便策馬向馨冉二人奔去。
馬蹄聲驟然而來,馨冉笑著回頭,詫異的看到藺琦墨怒氣衝衝的策馬而來,他笑容微斂,藺琦墨已是提起馬韁,停馬身前。
他翻身下馬,一甩馬韁,便向馨冉走了過來,彎腰拉了她的手臂便將她拽起身來,二話不說向道旁走去。
“噯,你幹嘛啊?”
“我有話跟你說,來一下。”
藺琦墨不由分手,拉了馨冉就走。馨冉一愣,甩了下手,竟是甩不脫他,忙回頭衝望過來的白靖炎笑著揮手。
“我馬上回來。”
身後的笑語更令藺琦墨鬱悶,握著馨冉的手愈發用力,扯著她便入了道路一旁的密林。馨冉被他揪的手腕生疼,喚他他竟也不理,只能腳步匆匆跟著他出了眾人視線。
眼見他越走越遠,馨冉回頭望了眼,大隊已經掩在了層層樹木外,她用力一壓手臂,使勁一甩,掙脫藺琦墨的拉扯。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趕緊說吧,這裡就以了。”
藺琦墨回頭,鬆開緊蹙的眉宇,目光定定望著她,卻一言不發,亦不知從何說起。馨冉見他直盯著自己看,又不說話,不免有些著急,眉宇微蹙。
“你倒是說不說啊,不說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