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哇,原來古代人也蠻有商業頭腦的嘛。阿弟偷偷地吐一吐舌頭,伸左手去解懸在劉家大哥腰間的荷包帶子。
“你也帶荷包了啊。”劉青雷放開她右手,任她正大光明地行“偷竊”之舉,只揚眉一笑。
“大哥,我的荷包現在不能動!”那是她‘賣身’十年的血汗錢外加今年老頭老婆婆們給的壓歲錢,意義太重大,哪裡能亂花?
“你啊。”劉青雷縱容地一笑,任她將自己的荷包收了過去,從裡頭數銅板給燈主。
“好了好了,咱們來猜謎!”將衣袖往上折一折,興高采烈的人豪氣沖天地瞪向燈謎。
病來無醫。什麼意思?
“小公子,這是打一個單字。”燈主忙笑著說明一番,“很容易猜的,您想一想。”
一手環胸,一手支頜,小公子很深沉地眯著眼、一語不發。而後轉頭,望向一旁的靠山,“大哥,你猜出來了沒?”很小聲地問。
劉青雷笑著搖頭。他其實甚少逛燈會猜燈謎,整日不是騎馬揮劍便是苦攻兵書,哪裡會猜這燈謎?但瞥了眼旁邊仿若無事的燈主,馬上明白這些稀奇古怪的燈謎八成是隨口杜撰、剩下的兩成則是挖空心思尋來的冷僻字謎。
否則,區區十文錢卻可以拿走所有花燈,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但看他這小妹子興致勃勃,他也不便說破,只輕哼著瞅了燈主一眼。
燈主也曾見過無數來客,但見這個男人雙目含威,心中登時一跳,雖夜深風冷,額上卻幾乎冒出汗來,忙上前兩步朝正埋頭苦思的小公子討好一笑,“小公子,猜出來了嗎?”
“難耶!”小公子無意識地咕噥一聲。
“呀!小公子一看便知是絕頂聰明人!”燈主伸出大拇指一擺,一臉的驚詫,“我這盞燈有幾百人猜過了,卻無一人能猜出這‘病來無醫’的謎底就是一個‘難’字!小公子,見識不凡,見識不凡啊!”
“呃?”阿弟倒愣住了。她瞎貓蒙上死耗子了?!
“來來來,這盞月兔宮燈是您的啦!拿好拿好!”燈主手腳飛快地將絲線解下,拿來一柄燈提子拴好,笑著將月兔燈遞了過去。
伸手呆呆接過宮燈,阿弟依然愣愣的。
“小公子還要繼續猜嗎?”
她搖了搖頭,有些吃不消燈主熱情如火的服務態度,“我只喜歡這盞燈。”雖然來得非常莫名其妙,但目標達成,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哥,謎底怎會是一個‘難’字?”邊繼續往前擠,她一邊說出疑惑。
“我也不懂猜謎,哪裡想得出?”劉青雷並不戳破真正的“謎底”,只小心將她的身子完全納在懷間,護著她前移,“你不是猜出來了嗎?”他不由一笑。
“大哥取笑人家!”阿弟哼一聲,將月兔燈小心護住,免得被洶湧的人潮擠破了。
“我逗你玩你還生氣?”他嘆了聲。自從遇上這小妹子,他便與“嘆息”似乎解下了不解之緣,“我們還要往哪裡去?”
“哪裡有我看順眼的花燈便往哪裡去啊。”她的花燈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信心卻大大增加了幾分,頗有愈戰愈勇的將軍氣魄。
“那你可要看仔細了。”他低低一笑,任她開心。
但接下來卻是難了,他們又花了幾乎上百文的銅錢,卻是一個謎底也不曾猜對。他雖如法炮製地用冰冷視線去瞪那些燈主,但燈主不是假裝看不見,便是生意興隆顧不得看他們,害得阿弟空手而回。
“怎樣,還猜不猜?”
“算了。”玩了好幾個時辰,有些累了,士氣也開始不振,“咱們再隨便逛一逛好了。”
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劉青雷心生不捨,不由得內疚地摟緊她的纖腰,“如果我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