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躺在床上,身體一日比一日燙,渾身猶如火燒,向長老讓小丐們把他抬入浸泡了藥草的木桶內,不一會兒,木桶內藥液沸騰如開,連換三桶,總算把樊長老的燒退去,樊長老在藥水中浸泡多時,逐漸清醒道:“這多年未見,頭一見面你就送我個滾開的熱水澡。”向長老道:“當年你不告而別,一去南海那麼多年,從不肯回總舵,我一直以為我們幾位長老得罪了你。”樊長老道:“非也,當年前幫主從寵幸景泉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事情不妙,我雖然沒多少才能,眼力卻好,蒼蠅打我面前飛過,我都能辨出公母,誰是忠,誰是奸,打景全任淨衣派長老開始,我就知道會落得如此結局,他與魔教殷賢亂二人,一南一北,豈能容我丐幫好過,我躲到南海,不願再回臨安,就是為了避禍,不料最終還是未能倖免。”
向長老呵呵笑道:“還是你眼光毒,當年你走後,我以為我們兄弟得罪了你,不少兄弟也因此離去,衝動之時,我難免會責怪你,而今看來,還是你是對的,燈下黑,燈下黑啊,這麼多年未察覺,難怪我瞎了眼,真是合該瞎了我的狗眼!”說著話,向長老自責的不停以手揪頭髮,樊長老攥住他手道:“時隔這麼多年,再自責又有何益?一切錯自前任幫主就已種下,我們都無力挽回,只能盡力彌補,當時如果我說出實情,怕你們都不信,反而我落個毀人清譽的惡名。”向長老攥住他雙手,深陷的眼窩中流出熱淚道:“你宅心仁厚,忍辱負重,可惜丐幫已被拆的支離破碎,我是被軟禁之人,你看……”說罷,閉目轉頭尋找三個小乞丐,三個小乞丐覺出異樣,扔下手中傢伙,“嘩啦”開啟門,跑了出去,向景長老彙報。
樊長老道:“我早就看出其中膩味,這三個小傢伙眼裡有戲,你這裡不是久藏之地,好在他們未對你趕盡殺絕。”
果不其然,三個小傢伙領路,景長老帶著淨衣派弟子,赳赳而來,翻遍整個房間,不見了樊長老,景泉問道:“老瞎子,那糟老頭你藏在哪裡?”向長老扭過身去不答,景泉道:“給我搜,這樊老頭可是你隱藏起來了?”見向長老死不回答,他也不好再逼問,反而掄起鞭子,挨個打三個小丐,三個小乞丐一五一十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唯獨不知道樊長老去向,景泉讓手下弟子把三人按到,又狠狠抽了各自三十皮鞭,直至皮開肉綻,昏死過去,向長老此刻開口道:“景泉景長田,休要拿小孩子撒氣,你要對付的是我老花子,有招儘管使出來!”景長田道:“他們都是我淨衣派弟子,生死與你無干,他們做錯活該受刑,你個老花子不開口最好就一直裝死。”
向長老哈哈大笑,摸索著走到房門口,開啟房門道:“出去,都滾出去,帶著你這三個小傢伙,我的生死不需你們操心過問。”景長田見問不出樊長老去向,憤憤不平而去,向長老緊緊關閉上房門,上炕靠在被窩捲上生悶氣。
丐幫被景長老一夥完全控制,整個丐幫氣勢為之一變,頹廢、奢靡賭博之風盛行,丐幫內鬥狗鬥雞鬥蟋蟀,凡是能鬥得盡數拿來,幫中大大小小的頭腦無不趁勢大肆搜刮下屬,兼帶著偷雞摸狗,凌辱良家婦孺。忽如一夜,民間童謠四起,臨安城牆內外皆有孩童拍手曰:禍出丐幫,危及天象,綠藍紫橘,代人命償,真命已死,天子築牆……,大宋負責收集民間童謠記事官急忙抄錄在官牒上報給朝廷,宋主理宗趴伏在龍案,睜開迷濛眼睛疑惑問道:“眾愛卿可知此童謠是何意?”
官員列隊中走出一人,跪啟道:“自古國以天象警示,若有不詳,必然謠言四起,此黃口小兒所吟童謠,從殷商始,代代都所言不虛,陛下不可不查,當以祭祀,禱告上天為好!或在天地二壇,領諸臣祭祀默哀!”
另有一臣子走出,反對道:“臣以為此乃不滿朝政者教與黃口小子,不足為信,臣亦親見一陳姓男子到處散播大食語‘滅哈哈哈爾……’之言,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