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遠方的旅者,你是否見過;
那廣闊的原野,那水晶般閃耀的長河。
那是庫吉特的珍寶,蒼天的驕傲,我們安居於此,直到天荒地老。
遠方的天地也有他們各自的寶物,巍峨的高峰、潔白的雪原,農人的土地上滿是穀物,還有無數樹木組成的林海。
哦——
庫吉特的男兒馳騁天下,蒼天的勇士們不畏艱險,馬刀與長槍為我們開路,狼母的後代名聲遠播四海。
但我們不羨慕外人的居所,我們的草原的兒女,我們生於草原,也將葬於草原。”
吟遊詩人彈著琴,唱響草原的牧民們最喜歡的歌謠,對於那些一輩子可能都不會離開草原以及最終回到草原定居的人來說,這首歌完美的唱出了他們的心境。
拜倫看著那個吟遊詩人,悅耳的聲音從他發顫的喉嚨中傳出,每一個詞句都是如此的有力。當他唱完歌曲,放下琴的時候,周圍響起一片掌聲。從老人到小孩,大家都喜歡這首歌。很快,詩人又更換樂器,用長笛和魯特琴演奏了另外幾首歌曲,這些歌曲來自卡拉迪亞的不同地區,有斯瓦迪亞人的祖先剛到卡拉迪亞時就已經開始傳唱的民歌,也有諾德人從北方帶來的豪放歌曲,甚至有羅多克的鄉間小調。每一首歌都得到了很好的反響,觀眾滿意,吟遊詩人面上也有光。拜倫可以肯定,如果這裡有沒有嫁人的少女的話,肯定會找詩人閒聊,之後發生一些浪漫的事情。可惜,這裡只有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和三十歲以上飽經風吹日曬的家庭主婦。
當詩人休息的時候,拜倫也不客氣的坐到了他旁邊,並且和他聊了起來。
“你的歌唱的真不錯。”拜倫稱讚道。
“謝謝誇獎,隊長。”他微笑一下,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尼扎,對吧,遊歷四方的吟遊詩人、出色的戰士。”拜倫在他之前說出了他的身份,臉上帶著笑容:“我聽何塞說起過你,他對你們見面的那次可以記憶猶新。”
尼扎愣了一下,過了幾秒之後突然大笑起來,看來是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是的,沒錯,阿爾瑪何塞,那個自以為是的大姑娘,當時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演出,他穿著女裝的時候我真的把他認作了女人,我在臺下向他演奏情歌,還在演出結束後向他求愛來著。有點尷尬,但真的很有意思。”尼扎雖然這麼說,但一點也不把這事當做自己的黑歷史,反倒是作為一件趣事懷念。不過何塞就是另一回事了,當他跟拜倫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他尷尬的滿臉通紅。
“你是何塞的朋友,那你就是尼扎的朋友。所以,朋友,看起來你是幹傭兵行當的,你又怎麼會認識何塞呢?他雖然去過許多地方,但是我還真沒聽說他和哪個傭兵隊長熟到會把這事說出口的。”尼扎接過拜倫遞給他的皮革水袋,有些好奇的問道。“嗯,西南的紅酒,我有兩年沒喝過了,味道真好,看來你們的買賣做的不錯。”
“是啊,不止是不錯,我還是何塞的投資人呢。”拜倫用鐵叉叉起一塊烤羊肉,之後又將另一塊遞給尼扎。“我們倆關係不錯,我看過他的許多演出,贊助他的旅程和排練,有時還給他的新劇本出主意。”拜倫此時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沒有說全。
“第納爾能讓人很快交到朋友,不過除了第納爾,還得有其他的東西才能讓兩個人真正走近。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會巴結富人和貴族,對作品也很挑剔,你肯定幫了他大忙。”尼扎嚥下嘴裡的羊肉,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肥油。“這就像和那些漂亮的小姐們相處一樣,如果你只憑自己腰包裡的第納爾,那你只能找到幾個幹那活的女人,或是隻想把手伸進你錢包的煩人貨色。想要贏得那些美麗女士們的青睞,尤其是那些有教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