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夏天,一場小雨總是能讓睏倦乏累人提起精神。
不過在雨中稍微散了一會步之後,人們又渴望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就連街上的乞丐,都會披著破爛的外套縮在街角,眯上一小會。
一個穿著不錯的年輕男人披著大衣,有些匆忙的穿過街道。在路過這個乞丐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放慢,停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幾個之前找零給的銅板,輕輕的放在了乞丐身前,隨後快步離開。
在他走遠之後,那個乞丐醒來了,看到眼前的銅板,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馬上收進了懷裡,抱著這幾個銅板轉過身繼續睡。
那個年輕男人走了一會,避開了好幾雙躲在陰影中,不懷好意的眼睛,在那個大門上畫著牡丹標記的房子前停下,推開了門。
“拜倫先生,您應該跟我說一聲的。”
剛走進屋,拜倫就看到了法提斯那張有些嚴肅的面孔。
“您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多人都等待著現在這種街上沒人的時候對一個落單的傭兵隊長做些什麼。”
“安心,法提斯,我只是去拜訪一下西斯男爵,順便看看那些店鋪而已。而且金手剛跟我們談完合作,不會現在對我下手的。”
拜倫看到這位負責盡職的騎兵隊長兼臨時保鏢如此擔心自己的安危,心裡升起一股暖流,和對方解釋了一下,隨手將大衣掛在牆上的釘子上。
“那您也不能放鬆戒備,我們最近殺了太多強盜,有一些人早就想殺了我們了。我昨天去教堂的時候,巡邏兵就抓到了一個混進城裡的歹徒。”
法提斯聽了拜倫的話,依然板著臉在教訓拜倫,而拜倫也覺得有些尷尬,不得不岔開了話題。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法提斯。現在我們得做出一個選擇,支援特瑞典伯爵手下的兩位男爵,弗洛斯大人和艾克默克大人要進行一場真刀真槍的對決,他們都對我們發出了僱傭邀請。”
拜倫坐了下來,法提斯也按照他的習慣給他倒上了熱水。
“我聽說了,艾克默克大人的獨子在和弗洛斯大人比武的時候被殺了,還是在艾克默克大人已經無法生育的情況下。雙方現在已經不死不休了,我以為哈勞斯國王出面調解過了。”
法提斯聽到拜倫的話,點了點頭,自己也坐了下來,看起來有些疑惑。
拜倫聳了聳肩,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完整的告訴了法提斯:
“沒錯,他進行干預了,這就是干預的結果!這是他親自做出的審判,雙方各自帶著軍隊,擺開陣勢大戰一場,直到一方戰死為止。其實我也不是很理解,這完全可以一對一決出勝負的,為什麼一定要搭上這麼多人的性命,國王是怎麼想的?”
拜倫表達了自己的疑惑,而法提斯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反倒拍了下手,點了點頭,理解了哈勞斯國王的意思。
“很顯然,這是國王在針對特瑞典伯爵,他這幾年把領地裡的軍隊擴充了一倍,而在國王需要他前往羅多克戰場的時候,他卻只派出了兩百步兵跟隨。如果他把自己的軍隊都帶過去的話,或許現在王國已經攻進維魯加了。”
法提斯作為斯瓦迪亞的貴族子弟,對於國內這些貴族之間的恩怨自然也瞭解一些。
拜倫這才領悟了哈勞斯國王的用意,斯瓦迪亞的伯爵管轄一方領土,管轄多位男爵。在出戰的時候,他們的軍力有一半多都來自自己手下的那些男爵。如果哈勞斯國王讓特瑞典伯爵手下的兩個男爵帶著軍隊死拼一場,那特瑞典伯爵的實力就會被變相縮減。
這招又損又毒,不過已經老邁到有些糊塗的艾克默克男爵還是接受了國王的決定。而且哈勞斯國王還禁止特瑞典伯爵出面干預,做的是非常不地道。在遊戲裡就知道斯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