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烏龜!”
哪怕是平時一向謙虛有禮,忍耐力很強的法提斯,也不禁罵出了聲來,眉頭也是緊皺著,眼睛始終盯著兩百步之外的那個羅多克方陣。
顯然,法提斯擔任騎兵隊長的時候,見識過這種陣型,而且也吃過虧。
班達克往前走到了拜倫和法提斯艾雷恩他們的旁邊,表情似乎有些得意。
“我們入伍要接受五年的訓練,懂得什麼是紀律,懂得保護身邊的隊友,穩固我們的陣型。就算騎槍已經到了我們的面前,只要陣型不散,我們也不會退縮。”
班達克看到那個方陣顯得有些感慨,想起了自己往日受訓的那段時光。
“那也就是個龜殼,砸碎了就好,沒什麼值得得意的。”
對於班達克的驕傲感,艾雷恩很不客氣的潑了一盆冷水。
他是頭一次見到真正的羅多克的步兵方陣,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不過一向自信滿滿的他可不會顧慮太多。
給他部隊,他就敢攻過去。
班達克白了她一眼,懶得和他爭論。
而肯拉得也騎著馬走向拜倫,面帶憂色。
“我們還是慢了一步。”
肯拉得沉著臉說道:
“我以前見過羅多克方陣,這就是一個長著刀刃的烏龜殼,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很難攻破。幾十年前在加米奇堡,薩蘭德人的大軍就是敗在了這些龜殼陣之下。”
拜倫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他知道對面的那個方陣很難對付,哪怕有一倍的兵力優勢,正面攻擊也不佔任何便宜。
而且讓拜倫擔心的是,他並不是整支隊伍的指揮官,就連自己部隊的行動,也要受到那位男爵的指揮權的限制。如果對方下令直接攻擊,那拜倫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那樣的話,損失也就難說了。
“你們就沒什麼辦法?”
德賽維在不遠處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斜著眼睛看了他們一眼。
艾雷恩對於這一瞥自然是很不滿,不過礙於面子也不好發作。而法提斯則是思考了一下,給了一個回答。
“王國和羅多克人打了幾十年仗了,雙方都有對付對方的辦法。如果用騎兵部隊從方陣的邊角進攻的話,就可以像錘子一樣從邊緣將這個龜殼敲開。”
法提斯說的時候,還用手比劃了幾下。
“的確,如果不斷的衝擊這個陣型,在堅固的方陣也會被衝散。不過光憑我們的騎兵數量,恐怕並不夠衝散他們。”
肯拉得和法提斯就著這個問題討論了起來,而班達克也沒有發表什麼別的建議了。拜倫問他的時候,他表示法提斯的話沒錯。再問有沒有其他的有效方法,他就只是搖了搖頭。
“有,但是我們現在的部隊都做不到。”
對此,拜倫只是嘆了一口氣,等待著那位男爵的命令。
不過男爵還沒來得及下令,羅多克的方陣就動了起來,開始向前推進。長矛手始終舉著長槍,而弩手們也站在隊伍前面,不時射出一箭。
男爵抓住這個機會,將隊伍拉長,一邊控制和對方的距離,一邊形成了一個月牙形的包圍圈,將大半個羅多克方陣包圍了起來。
而對面的羅多克指揮官也下令隊伍停下,各個方向都伸出了銳利的長矛。
男爵開始下令集中隊伍之中的騎兵,並且分成兩隊開始圍著對方的陣型外圍不斷的跑圈。偶爾會有人或者沒有披甲的戰馬被對方的弩手射倒,但是大部分的騎兵都在雙方陣型中間的這片空地上,靠著小跑攢夠了速度。
“嗚嗚。。。”
號角吹響,而兩支騎兵隊伍當中帶頭的騎士們也平舉起騎槍,大吼著帶領後面的騎兵部隊衝向了對面的羅多克方陣。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