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克斯豪爾過了幾天舒服的日子之後,麻煩事也終於來了。
肯特男爵是第一個出手的,在他拒絕支付從牡丹傭兵購買盔甲武器的費用之後,其他的商人們也商量好了一樣開始坑牡丹傭兵。
他們以城裡的商人之前被牡丹傭兵敲詐為由,公開質疑牡丹傭兵的誠信,稱其貨物為贓物,並且以此為由把牡丹傭兵開出的戰利品價錢壓了一大半。
他們還看準了牡丹傭兵非戰鬥期間補給自備的這點,大商人們囤積了必要的補給品,並且把價錢翻了一倍之後賣給牡丹傭兵。
拜倫當然不會和他們妥協,他原本藉著自己現在的騎士頭銜和手上的軍隊來壓壓對方,讓他們看輕雙方實力差距。
不過城裡的大商人們還在耍無賴的時候,一些貴族也開始了發難。
控訴拜倫不良行為的單子很快就送到了當地所謂的“貴族法庭”之中,由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貴族來評判。
拜倫親自去了那位已經70歲的老男爵府上一趟,當面和那些人對峙。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拿出他劫掠商隊的事情說事,為此他早已準備好了駁斥的話。
只要抬出元帥和國王的命令,那對方也就無話可說。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並沒有談論這個,而是對拜倫的為人大加斥責。
肯特男爵站了起來,嚴肅的講起了拜倫自己都快忘記的一件事來。
“拜倫閣下在得到克萊斯大人授予的騎士頭銜之前,只是一個和強盜差不多的傭兵。他曾經逮到了一個偷走主人馬匹,並且撞成騎士勒索民眾的逃兵。”
“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應該歸還那匹馬、裝備、以及貴族的旗幟給予他真正的主人。不過他卻將這些東西全部佔為己有,可見拜倫先生和那些強盜傭兵也沒有什麼不同。”
“我無法相信他的話,也環疑他的人品。關於他和他手下那些傭兵對我們城裡的民眾和商人做出的暴行,以及對其他貴族的侮辱,我相信列位會做出公正的判斷。”
看著得意的坐了下來的肯特,拜倫的心裡有些惱火。
這件事涉嫌的金額其實不大,不過對於貴族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汙點。尤其是在一幫本來就假正經的貴族當中,更是能夠給他們自由發揮的餘地。
“您剛才說的真是一個有趣的故事。不過敢問肯特大人,您能拿出相應的證據嗎?”
拜倫厚著臉皮和對方懟了起來,而肯特也叫人拿來了一面髒兮兮的旗幟,以及一份簽有自己名字和誓言的筆供。
而且他還指出,法提斯現在騎著的那匹軍馬,和奈斯男爵丟失那匹非常相似。而且當初的那些村民也可以證明當時的拜倫和這件事有交集。
拜倫知道自己的隊伍裡是出了叛徒了,而且還是他當初第一次招募的那幾個老兵。除了約翰之外,就屬那三個活下來的資歷最老了。混的最次的,也在輕步兵中當了副隊長。
拜倫待他們可謂不薄,不過在足夠的利益面前,背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叛徒的事情回去再說也不遲,就當是立威吧,省的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好吧,我想我當初的確殺死了這樣一個冒牌的騎士,他很倒黴,我手下有一個士兵是他的同鄉,認出了他。”
拜倫解釋了一下,之後表示自己當時並不知道這是奈斯男爵的軍馬,所以對此不承擔責任。
不過拜倫覺得肯特男爵並沒有太過在乎他,而且周圍的那幾個負責審判的老貴族和騎士也一直向著對方,始終針對著拜倫問這問那,並不給拜倫太多辯解的機會。
對方完全就是在合夥打壓他,根本沒有公正可言。
這些貴族並沒有因為一個頭銜就會高看拜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