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很是狐疑,這傢伙到底得出了什麼結論認識他這麼久以來,老鄧同志確實很少忽悠人,我相信,他既然說那推測對我很重要,那就一定有用。可是,怪蟲實在危險,我不得不慎重考慮。
過了會,探險隊已經完成了前期測量,準備進入防空洞了。鄧博士看著我,用眼神在尋找答案。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必須給我一點甜頭,否則我不能冒險。”
鄧博士想了想,然後說:“這個推測,是有關於為什麼它們不懼怕蠱蟲。”
“你不是說它們是單細胞生物,依靠本能行事,所以才不怕嗎”我問。狀向叨圾。
鄧博士聳聳肩。說:“現在這個結論被推翻了。好了小夥子,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實在拿不定主意,不妨回去睡一覺。至於錯過的這次好機會,沒關係的,人生哪裡會沒有幾次遺憾呢”
我頓時耷拉著臉,說:“你真是個壞人,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鄧博士笑了起來,說:“你的任務很簡單,在我需要你的時候。按指示去做就行了。”
“你不會想讓我當誘餌吧”
“你覺得自己好吃嗎”
“不好吃。”
“那就行了。”
於是,在鄧博士三言兩語的忽悠中,我抓著繩子,隨著這些探險隊員跳入防空洞。下方的面積很大,足夠我們這些人同時進入。在下去之後,我指著那處非常顯眼的通道,說:“蟲子就是從那裡爬出來的,幾十年前,大約有十幾個人鑽進通道,卻一個也沒能出來。”
探險隊長jesse先生揮了揮手,兩名先鋒隊員立刻走到通道前,拿著儀器不斷掃描。同時,他們又用強光手電往裡面照亮。我提醒說:“蟲子們怕太陽光,但不確認是否怕普通的光源。”
“它們怕的不是光,而是紫外線。”鄧博士很肯定的說:“這一點,我們在實驗中已經確定了。紫外線的照射,可以讓它們的神經系統萎縮,連外殼都會融化。”
“那麼硬的外殼,怎麼會被紫外線融化”我不解的問。
鄧博士說:“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你喊下來的原因。我們在試驗中花費很大力氣,最終得出的推測是,這些蟲子應該只是個體的某個部分。”
“啊”我更加疑惑,沒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鄧博士詳細解釋說:“你來的那天,我應該告訴過你,蟲子體內只有一個細胞核。那時候,我們認為它是原始單細胞生物。但後來經過最縝密的觀測,我們發現,在這個細胞核的表層,有與外界聯絡的通道。這種通道介於實體與虛幻之間,透過細胞核外部的一處凸起,發射特殊的波段。而這種波段,經過非常複雜的破解後,意外發現,它的意義竟然類似尋找或迴歸。”
“你的意思是說,它透過發射無形的波段,尋找回去的路”我問。
“更確切的意思是,迴歸它的老巢。”鄧博士說。
“總覺得你在說廢話,迷路的孩子還知道哭喊著回家呢。”我說。
“但如果它的老巢,是活著的生物呢”鄧博士說。
我一陣愕然,這個推論實在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力。老巢在人類的概念裡,就是窩,用草或者石頭鋪出來的,陰暗,潮溼,臭烘烘的。可活著的“老巢”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或許是覺得給我的驚嚇不夠多,鄧博士又說:“假如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我們就可以認為,這種看起來和蟲子差不多的原始生物,其實是某種未知的強大生物身上的一個細胞。如此的話,那它就不再是原始單細胞生物了。”
“這怎麼可能”我膛目結舌的說。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專家團裡,那位生物領域的老教授走過來,說:“你所知道的蠱,不也有這種特性嗎任何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