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屠殺。
數次見她在空中無處借力,落下來肯定會被砍個正著,但是總能在不可能出踢出一步,優雅的躲過所有攻擊。
“氣牆術”拉克絲在邊上看的心裡一驚,這個近身格鬥的高手同時還是個魔法師,自己對於近身戰固然不太瞭解,但是黑袍女的施法手勢卻瞞不過自己,也只有這個法術能在空中造出一個實體給人借力。而且如此頻繁且簡潔的施法,對手對於魔力的控制猶在自己之上。
卡特和泰隆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一番分析之後也認為這個敵人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同時精通武技和法術的人,居然偏偏出現在這裡,整個大陸上也很難找到了。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觀戰的三人心裡同時冒出了這個疑問
在過去的日子裡,泰隆往往會把自己的殺戮稱做藝術,因為在他覺得看著受害者在瘋狂飛舞的刀刃中滿懷恐懼的走向生命的終結,配上瀕死的哀嚎,著實是一副美妙的場景。
直到片刻之前,這個觀念一直根深蒂固。
眼前黑袍女子的動作已經到了無法以尋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的地步。
就拿騰躍來說,即便是泰隆這樣的高手,在空中腳不沾地的連續跳躍,畢竟對手不會像自己所預想的一樣把腦袋或者身體的其他部位湊上來給自己當踏板,而且長時間在空中戰鬥由於要對周遭的一切有更加廣泛的觀察,不然冷不丁就被不知哪個角落的暗箭所傷了,消耗的體能也是成倍的增加。
現在這個不可思議的傢伙在七十餘名精銳士兵的合圍下,已經躲閃騰挪了好幾分鐘,不論刀尖,帽盔都是她靈動的幫手,甚至頻繁施放氣牆術,這使得原本很是血腥的單方面屠殺變成了黑袍女子的獨舞一般。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到十分鐘,七十餘名諾克薩斯精銳士兵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偶爾還有一兩聲痛苦的呻吟,這讓平時習慣了殺戮和獻血的泰隆和卡特腦海中瞬間冒出了“煉獄”兩個字,這簡直不是凡人所為
而黑袍女子若無其事般撣了撣根本沒有沾上鮮血的披風,把右臂上的手弩收好。泰隆這時才想起來,從戰鬥開始直至結束,弦上的弩箭根本都沒射出去過也就是說著近百的老兵甚至在她看來還不夠熱身的,想想都為之後怕,幸好卡特攔住了自己,不然也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自己也會是這些死屍中的一員。
正當泰隆鬆了口氣的時候,黑袍女彷彿注意到了這邊,向自己這個方向送來一個陰森的微笑,之後也沒用任何遲疑,一展披風,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身法轉瞬間消失在了天邊。
次日黃昏,諾克薩斯指揮所。
依然是上次的與會人員,氣氛卻更加凝重。
桌上擺著一塊淡棕色的布狀物體。
率先開口的是辛吉德:“我說泰隆,平時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次就來了個不知名的刺客就把你和卡特嚇的跟耗子似的貓在草裡大氣都不敢出,我最近煉了點熊心藥劑,要不要來點呢”
一瓶即使蓋著蓋子也散發著濃烈惡臭的藥水從辛吉德的手裡飛到泰隆的面前。
“你小子說話放尊重點那種情況就算是你在場照樣只有被宰的份,收起你的汽水瓶子滾回實驗室去吧”泰隆也是一肚子火沒處發洩,面對辛吉德的嘲諷,頓時指揮所內吵成一片。
“夠了沒有”斯維因一捶桌子,“敵人都欺負到眼皮底下來了你們還有心思吵架,統統給我住嘴”
大概是很久沒見斯維因這麼震怒了,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腹誹了。
“這次敵人的襲擊,乾淨利落,身手詭異,現場只留下了這麼一塊布料,似乎是從整塊上面撕扯下來了的,我昨天查閱了工匠坊的文獻庫,發現這塊布是怒瑞瑪沙漠中克爾扎部族的特殊織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