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出手阻攔他們,依然笑吟吟的站在那,只是身形漸漸的變淡變淺,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到了指揮部,斯維因一言不發,原本就有些陰森的指揮部被可怕的沉默所籠罩,顯得更加駭人。
斯維因一反常態的拿起了一支菸鬥,並沒有用魔法火焰去點燃,反而慢悠悠的去壁爐裡取了個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任由逐漸濃厚的煙霧佈滿周身,一句話也沒說。
德萊厄斯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看到斯維因這樣一種狀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論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還是在對於枯燥高深的魔法參悟中都是冷靜自若,高度律己的他也是帝國禁菸的倡導者。在斯維因看來,只有弱者才需要菸絲來麻痺其脆弱的神經。可是今天卻出現了這麼一幕,這叫人怎麼猜得透。
坐在一旁的其他兩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斯維因現在和平時的反差怎麼會如此之大。不過斯維因的脾氣他們也十分清楚,不想說的東西一向守口如瓶,想說的東西他自然而然會交代清楚。
許久之後,也許是菸斗裡的菸絲盡了。斯維因拿著在桌角敲了敲,傾掉了裡面菸灰,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吧”
沙啞的嗓音和低沉壓抑的語氣幾乎讓人無法聽清。
“我清楚你們很想問我樂芙蘭今天拿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斯維因頓了頓,好像是在組織接下來的話語。“但是,請先讓我講一段歷史吧。”
德萊厄斯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生不出打斷的念頭。
“那已經一百五十多年前了,大陸西端的厄爾提斯坦是當時這個位面上最繁榮的魔法國度,無數的先哲在那裡誕生,能人異士層出不窮,他們的文明可能比我們現在都要先進許多。於是他們就認定除了厄爾提斯坦之外的區域都是沒有受到教化的蠻夷之幫,是危險可怕的生物所在的地方,因為他們認為不該把魔法斥之以殺戮。他們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傾盡了幾乎全國的力量在他們國度通往外面的唯一道路上修築一面高聳入雲的闊牆,也就是我們今天所看的宏偉屏障。”
“什麼宏偉屏障是人為修築的”辛吉德失聲叫了出來,一直以來他認為那玩意是天然形成的,人力幾乎無法做到。
斯維因伸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動,又自顧自說了起來:“他們覺得有這樣一個屏障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確實如他們所想的,以厄爾提斯坦當時傲視全大陸的文明,加上宏偉屏障,沒有人可以從外面影響到他們。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來自內部的隱患”
冗長的嘆息聲,伴隨著斯維因的思緒,繼續鋪就下去。
“物極必反,太過昌盛的魔法文明最終導致各個分歧學派的出現。起初這些各持己見的人僅僅只是口誅筆伐,互相聲討。到了後來,逐漸發展到因為一個小小的爭執就斥之以武力,整個城市裡充滿著濃烈的火藥味。最終,整個城邦分成兩派,一派激進無比,主張魔法就是一切,任何不以魔法為中心的進步都是虛假的,另一派就保守的多了,他們的意見是魔法僅是一種工具,整個社會不能以魔法作為主導。兩派人士勢同水火,誰也無法遷就對方,直到那場慘劇的發生。”
德萊厄斯他們並不清楚斯維因是從何得知這一切的,但是也猜得到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息息相關。
這時,斯維因肩上的烏鴉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於是他便起身去一旁的壁櫥裡拿了點鳥食餵給肩上的烏鴉,然後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來。
“雙方互相仇視之下,再也無法容忍和自己意見相左的人同自己共處一座城邦之內。微妙的平衡終究被打破。下至剛入門的魔法學徒,上到雙方的首領都大打出手。可怕的戰鬥持續了一週時間,就在這一週的時間內,大陸上的文明倒退了一百多年,厄爾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