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問他:「喝不喝?」
周硯舉杯跟他輕輕一碰。
「喝,不醉不歸。」
陸執與精神狀態不佳,沒過多久便靠在沙發上,呼吸沉重,閉眼休息起來,自然是沒有真醉的,但周硯還是動作非常迅速地給陳識撥了一通電話。
「喂,陳識啊,你在哪呢?陸執與喝醉了,我都弄不動他。」
陸執與聞言,輕輕掀開眸子,然後面無表情地起了身,端起桌上一杯沒剩兩口的酒,直接倒翻在身上。
周硯一邊沖他豎了個大拇指,一邊在電話裡裝驚訝:「你也在這裡吃飯啊?好巧,我們就在二樓包廂裡,你能過來一下嗎?」
陳識是一個人趕來的,身後沒跟著那個阿九。
他把外套脫了,掛在手臂上,領口的扣子開了一顆,露出白嫩的喉結,出現在嘈雜的包廂裡的時候,頗有一股清冷乾淨的氣質。
陳識走向陸執與,那人只穿了個黑色的外套,甚至褲子都還是醫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他眉頭越擰越緊,問周硯:「你怎麼喊病號喝酒啊?」
周硯一時間沒想到怎麼解釋。
「來搭把手吧。」
陳識費勁地把陸執與給弄了起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了過來,陸執與傾身靠向陳識,呼吸灼熱著,緊貼著他的耳畔。
「陳識……」
陳識耳熱,用力撐起陸執與的身體,跟著周硯一起,把他抬到了計程車裡。
陸執與個子高大,抬起來可廢了不少勁,周硯才剛喘了口氣,下一秒就被陸執與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踢了一腳。
「那就麻煩你送他回去了。」周硯說完,都不等陳識回答,就立馬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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