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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認定的東西因不可抗力無法繼續擁有,那景程乾脆在之後的生活裡,都會刻意迴避掉所有與之近似的。

熟悉他的朋友總開玩笑,打趣他這種奇怪的過度反應,是「一朝被蛇咬八十年怕井繩」。

景程對此不置可否。

他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這樣應對「變化」的方式,投射出的是他對於「失去」的恐懼,而對「失去」這件事抗拒、逃避、走極端的態度,也與他這麼多年在景兮身上的執著近似。

但景程不想也不會去改變,畢竟他已經習慣了這套不健康的模式,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現在自我構建出的這一套準則是邏輯自洽的。

「對不起,景程,我不該偷走它。」林霽將玉牌連著盒子一起塞到景程手裡,微微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景程的眼睛,誠懇說道,「我當年,嗯……蠻不甘心的,說實話,被你拒絕只佔一小部分原因,雖然我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慣了,但也不至於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控制不住情緒。」

「你是喜歡過我的,即使你可能理解不了『喜歡』意味著什麼,但赤誠的親暱不會騙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眷戀不會騙人。」林霽語氣溫和卻篤定,字裡行間不含任何殘存的情意,更像是過來人以自身經驗向仍在迷茫中徘徊的後來者進行剖白,像某種帶著些許憐憫的引導,「不過喜歡的確是不穩定的感情,人一輩子會喜歡上無數的人。」

「有的短暫,瞬時的欣賞卻不會有任何舉動,有的平凡,大家聊天、交心、牽手、擁抱、接吻、上床,然後在感覺消散後各奔東西永不回頭,有的特別,那兩個人就會在一起很久,直到不可抗力出現,人與人之間總會有合不來的地方,無非是能做出讓步的一方遷就另一方,時間久了,各種激素失去效用了,如果喜歡仍然停留在淺薄的層面,那也就到了分開的時刻。」

「但有些喜歡是獨一無二的。」林霽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神色不自覺地又柔了幾分,「它會蔓延成愛。」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不提這些字眼,覺得它們虛假、庸俗、沒有意義,我失落過,但本質是接受你的看法的。」

「畢竟我那時候也才二十歲出頭,只以為性就是愛的體現,相處得足夠融洽快樂、隨時能被彼此撩撥起的慾望就是喜歡到了極致。」林霽聳了聳肩,表情莫名摻了些懷念,「所以你不說我也不強求,反正你的行為能讓我感受到就行。」

「這也就導致了,當我發現,我在你那裡並不特別後有點難以接受,你讓我覺得割裂,讓我覺得我做出的讓步很可笑,讓我覺得自己是個你用來消磨無意義時光的物件,是你與你那『真愛』之間無關緊要的配角。」

「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林霽撇了撇嘴。

「宋臨景連面都不用露就能得到我這個約會物件求不到的待遇,而他只是你口中的「好朋友」,這顯然不夠公平。」

林霽嘆了口氣,像是覺得年少時的自己實在愚蠢,「你十七歲生日的時候,我也送過你一個類似的吊墜,但你拒絕佩戴,甚至連將宋臨景送你的那枚暫時摘下來試一試都不肯。」

「我不知道我比宋臨景輸在哪,他只敢跟你維持朋友關係,我勇敢到把你領上了床,所以臨走前,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報復』你的地方,但知道這枚玉牌對你的意義,所以在不甘心的情況下賭氣偷走了它。」

景程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但看著林霽神色中隱隱流露出的歉意,他還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帶著幾分笑意,故作無所謂地戲謔道:「你贏翻了好吧,宋臨景可沒享受過我十八歲美好的肉/體。」

林霽被景程一句話逗得直接笑出了聲,半天才緩過勁來,他倚著沙發靠背想到了些什麼似的,帶著幾分好奇探究道:「所以他享受到你二十六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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