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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殿下好妹妹,姐姐也是一心為了你好。既然這麼想,大不了打上門去就是了。”
“你你你……滿嘴胡唚些什麼呢,誰想這想那了。”選子橫眉豎目,面頰因為置氣嘟嘟地圓鼓鼓的,如同一個吹得飽脹的淡粉紅色氣球,而那張平素線條纖秀典雅的小嘴,正如氣球的氣嘴一般吹彈可破。
“啪!”小惡魔清少納言搶上一步,拍在清子手上那本《昭明文選》上,露出一個促狹地眼神。
“好姐姐,別鬧了,別混鬧人家看書。”選子一下子有些緊張,不善心機的她,立刻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情態。但是這種時候,越是變臉,就越是相當於告訴對方,其所猜測不錯了。
“看書?這本《昭明文選》怎麼鼓囊囊地厚了不少——嗯,這是什麼?”清少納言的纖纖玉手,在書頁上一拂,隨後從皺起的書頁間,挾出一張有多次反覆摺痕的信箋,好像一面勝利的旗幟,在選子面前晃悠,“不想人家的話,有必要一封信反覆看上幾十次麼?”
選子大羞,見心中所思被撞破,一時竟然有淚光隱然,似乎要被清少納言欺負哭了。她憋了許久,最後撲向書房內的繡榻,撲上去打了個滾,用錦被矇住頭臉,然後才傳出一陣被棉花和錦緞隔音後壓抑的抽泣。
這下子,反而把清少納言給窘住了——雖然選子脾氣好,這兩年也一直是姐妹一般玩大的,可是人家畢竟是她的上司主子,又是公主。把公主真個弄哭了,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事。
“好妹妹,好殿下,姐姐,哦不奴奴知道殿下是一心侍奉神明的虔誠之人啦,定然不會有如奴奴這般心思不定的想法的。這便別鬧了吧,奴奴也是一片好心,怕殿下悶壞了。”
“哼,惹哭我了便改口叫我殿下,想來平素叫妹妹都是裝的,我不聽我不聽。”這陣聲音隔著被子傳來,自然壓抑無比。清少納言聽了無法可施,便也跳上床去,要想揭開被子,卻被選子從裡面拉住了壓在身下。清少納言雖然年紀長兩歲,體力也不曾大到可以把選子整個人抱起來的程度,被一打混,便也倒在那裡滾做一團。
兩人正廝混打鬧,卻聽侍女來報:“殿下,吳越國廣陵郡王殿下求見,正在院門外呢,奴婢先引了客人到宅院內參拜歇息,如何招呼還請殿下示下。”
選子和清少納言立刻停止了打鬧,好像時間靜止一樣陷入了寂靜。隨後選子“呀”地一聲驚呼,趕緊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踮著腳跳下床,奔進內室找出銅鏡梳子,趕緊收拾起妝容,連回復的話語,都忘了和通傳的宮女交代,還是清少納言心思清楚,交代了那侍女一聲,讓等錢惟昱參拜之後直接引進內院即可。
內室裡,選子嬌嗔地咒罵著:“死清子,臭清子,害得人家這般衣冠不整鬢髮繚亂,要是一會兒哥哥嫌棄人家這副樣子,看不把你貶到掃部寮去做粗使的女官!”
……
須臾,錢惟昱參拜過神社,便帶著安倍素子和清涼小道姑轉入內室。
素子自不必說,跟著錢惟昱混的日子久了,也愈發謹言慎行,溫婉和順。而小道姑這兩天一直微不可察地耍小性子,讓錢惟昱不痛快。錢惟昱也知道這種年紀的小蘿莉都是沒定性的,絲毫沒有反省到是因為他白日宣淫的事情被對方撞破了,這才讓人家對他更加不屑。
不過,小孩子心性就是小孩子心性。到了日本之後,小道姑除了在石見銀山的時候,見到了燒丹煉銀,銀、銅、鉛分離的一些秘術之外,也沒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錢惟昱那些外交性的宴飲覲見,小道姑自然是不會去的。和那些掌握了公知話語權的高僧大德交往,小道姑本著佛道門戶之見,就更加嫌惡了。
唯有今日,來到日本人的“神道教”神社內參拜,可以看到很多掛著類似道門幌子的“異端”的神像、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