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平軍三面圍困的飛地。再加上吳越人來得迅猛突然、池州江州幾乎一鼓而下的飛飆突進,確實很有可能直接震懾鄂州、讓鄂州軍在掂量之後無血開城——
畢竟鄂州人和江北政權的認同感要差一些,雖然後周名為正朔,但是周人畢竟沒有水軍,暫時撈不過來。而武平軍那種區區一個割據節度使的政權,如果投靠過去完全是要多受一番屈辱。吳越有水軍,又有文人治國的優良傳統,在階級立場來看,也就只有投降吳越了。
……
顧長風薩達姆帶著鐵騎都上路後,錢惟昱便在江州屯駐多日,等待後軍逐次取齊到位,休整恢復。同時錢惟昱自己少不得親自出面安民,穩定江州局面。
錢惟昱問了江州降官,江州本地可有名門望族、地方上影響力比較大的,他要親自賜宴賞賜以示安撫。然後江州降官馬上表舉了江州城西南的豪門望族——義門陳氏,請錢惟昱旌表。
“義門陳氏?可有什麼事蹟掌故麼?”錢惟昱聽了也是不甚瞭然,這邊繼續追問道。
那名江州參軍回答道:“義門陳氏起源於唐玄宗開元年間,當時潯陽郡守陳旺因到任江州,於城西南置陳家莊。後陳旺在潯陽郡守任上致仕,終老於此,年八十一歲。因家教有方,以忠孝節義為本,世代耕讀傳家,子弟馴良。至僖宗、昭宗年間,凡一百五十年,仍未有分家析產之舉,家族人口繁衍數百口,依然同灶而食。
僖宗、昭宗及本朝烈祖、當今李璟,均曾親自敕封其節義孝行。自僖宗至今又過百年,此族已經增至一千餘口,依然不曾分家。號稱‘千人同灶、百犬同槽’。非但人丁飲食全族一起,連各門飼犬都要一併而食。若有犬因故晚到,其餘家犬還會等候同食。”
錢惟昱一聽,倒是覺得上輩子曾經略有涉獵知道一些這回事兒。再仔細一想,這才恍然:上輩子他看ccav《百家講壇》的時候,有一次是復旦大學教授錢文忠的專題,專講《百家姓》,其中便提到過陳氏的這個典故。江州陳氏最後一直到宋仁宗慶曆年間,發展到將近四千口人還不肯分家,結果朝廷一方面為了宣化仁義,一方面為了防止在當地形成巨大勢力,由朝廷介入分家析產,具體主持者,便是當時以公允著稱的包拯。
不過如今說來,錢文忠那小子據說按照族譜來看,應該是自己目前這副肉身的三十九世孫。錢惟昱惡趣味地想著:自己要是日後建立了吳越朝,不知道錢文忠那老小子將來還會不會去當復旦教授呢。
既然是節義孝行素著的望族,錢惟昱自然是要跟風旌表一下的。尤其是他想到吳越國也是以宗室團結著稱的,除了錢弘俶重用外戚壓抑宗室、有些不自覺之外,錢惟昱的親父錢弘佐、七叔錢弘倧都是為了國家宗族而傳弟的,數代安穩在五代十國各個政權中堪稱楷模。由吳越國表彰一下義門陳氏的孝行,說不定更有代表性意義,不但有利於儘快安穩江州形勢,還能夠為吳越“先王錢弘俶死於外戚孫承佑一黨狗急跳牆”的事情淡化一下影響。
這種事情,想到了說做就做,雖然隨軍錢糧不多,但是也沒必要賞賜太多,錢惟昱讓江州降官把各個豪族勢力的頭面人物都請進城來。錢惟昱親自設宴安撫了一番,又給義門陳氏族長等人賜了兩幅錢惟昱當場揮毫潑墨的墨寶,好讓他們回去裱起來做匾額。
最後順便給各族賞賜了棉布千匹,江州降官也各自有份。拿出一萬石軍糧在江州舍粥賑濟,安撫失去屋舍的民戶。沒有幾天,江州周遭的局勢就徹底安定下來了。
這邊安民,另一頭五萬大軍也逐次趕到取齊,完成休整。三月初二,顧長風飛馬傳來喜訊,說是在武力威懾和勸降、拉攏之下,鄂州已經順利無血開城,歸降了吳越國,顧長風親自帶領鐵騎都鎮守,以監視對面的武平軍是否有不冷靜搶桃子的舉動。確認了這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