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
抽了一張面紙為她拭去淚痕,他靜靜地看著床上那張絕色的容顏。
他至今還沒有機會問可兒她的身分,一切都還是一團未解的謎。
為什麼可兒和戚允霈都喊自己申月?
為什麼他們又一起說自己忘了些什麼?
可兒又怎麼能在被冰封后,好端端得像個正常人?她又被封在冰裡多久?
依他所知,顏家守駐赤山將近千年,可兒又怎麼進得去?
莫非……可兒千年前就已經進駐在赤山!?
“拜託啦,讓我跟你一塊兒去好不好?”可兒扯著顏子冥西裝的衣角。
“不行,你得留在家裡休息。”顏子冥從可兒的手中拉回衣服。
可兒故態復萌地又換了一個衣角扯。
從二分鐘以前,可兒一直反覆這個動作。只因千年前,她也是這樣央求他,讓她跟著他在書房審視檔案。
“在公司一樣可以休息。”可兒奮力地遊說著。
“公司不是玩的地方。”顏子冥再次拒絕。
“以前你不也讓我陪在書房。”可兒提及千年前的事。
“書房?”有嗎?
但,似乎有那麼一剎那,一個畫面閃過他的腦海裡;不過還來不及確認,便消失遁形了。
“好吧!你不讓我跟,你會後悔。”可兒預備來一次歷史重演。
顏子冥當可兒打消了念頭,“乖乖在家,心恬、心怡不會讓你無聊的。”他提了公事箱,往大門跨出穩健的步伐。
“我敢保證你兩個鐘頭內,一定會想我。”可兒故意用顏子冥聽得到的音量喊。
“喂!”常幽宇大喊一聲,看見顏子冥一臉“你幹嘛”的表情,他比了一下桌面。“看看你籤的是什麼?”
“你拿白紙給我籤幹嘛?”顏子冥把它揉掉,丟進垃圾桶。
“你籤白紙幹嘛?”常幽宇攤著雙手反駁回去。
“你神經病!”顏子冥心虛地想把過錯推給常幽宇。
“是呀,我是神經了,我該拿財產讓渡書給你籤才對。”言下之意是——你根本不在乎簽了什麼檔案!
顏子冥這回沒答腔,重新把視線調向檔案。可是,偏偏一張似芙蓉出水,若蓮池花冠的動人嬌顏徐徐地浮上他的腦海……
“回神羅,有事問你。”常幽宇突兀伸了一隻手在顏子冥的眼前晃。
顏子冥百般不情願地吁了一口氣,“問吧!問吧!”被逮著了把柄,他就沒有理由再推託了。
真被可兒說中了!從出門的時間到現在,才一小時十二分,他就不止想她幾個千百回了。
他想到乍見可兒時,她似仙子凌空而降;病床上,一對連在夢中也緊揪的柳眉,令他為她無限擔憂。昨夜裡,她含淚沉睡的楚楚面容,讓他倍覺幾絲心疼;今晨,她央求他時的淘氣,使他耿耿於懷……
這種思念的心神,彷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顏子冥錯愕著。
“第一個問題,自你有記憶以來,你是否常思念牽掛著某個人?”
最近一件件混沌不明的事,接二連三的出現,使常幽宇不得不開始替顏子冥擔心。他認為,這一連串的事湊在一起,在玄學上僅可以用一個名詞解釋——前世今生。
“我不確定。”蒙朧中,好像有,但又不太能感覺到。
“OK!第二個問題,你覺不覺得自己對藍可兒很熟悉?”常幽宇用著專業心理醫生貫有的冷靜態度。
“是。”這點,顏子冥自己也發現了。
“你對鬼申月這個名字,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嗯……特別。”顏子冥頓了一下才回答。
這幕關鍵,常幽宇暗暗思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