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人踐踏的平民白丁強多了。哪怕這次只有意外遇上仙衣,可有了以往的交情,這情分總不能斷,到不是她想佔仙衣什麼便宜,只有多個人多條路,傻子才會妄自菲薄躲起來不見人。
“瞧那少爺的模樣,嘖嘖,殿試肯定不會差。”有個懂行的讚歎道,在沛國字寫的好和人長的不錯,在殿試時總會加分。
秋景笑笑,轉身進鋪子裡了。
金風華一家坐在馬車上吃著喝著,等到家午膳都不想用了,一問陳氏就知道人家還沒來,再一問觀棋,說考了六十多名,雖然排在前頭,可也不算頂好的。總要按照慣例讓人家前十名的先報,然後才輪到他們,不是說沛國京城裡沒有跑腿的小吏,人家就是圖的個特權主義,前頭的總從要排序著來,後頭的才會扎堆,同時報。所以金風華排在下午一點都不奇怪。
回到房裡的金風華放鬆了下來,六十多名比他想象的要好,如果今年殿試二甲取兩百人,他就掉不到三甲,如果只取一百,也不過靠後而已,能入了二甲,進翰林院就十拿九穩了,等將來入了內閣,他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金風華轉過頭,見仙衣在看自己,不由笑了,道:“怎麼這麼看我?”
“那個……秋景姐的事兒,你一早就知道?”仙衣略帶尷尬的扯了扯帕子,她原不過只是想隨意問問,等開口卻發現有點像是質問。
金風華走過去,將她圈在懷裡,既讓她覺著有安全感,周圍都瀰漫著他的氣息,卻又不會太緊,這讓仙衣也放鬆下來,向前傾在他懷裡,甚至伸手回抱住他。仙衣覺著有些好笑,婚姻的最開始她懼怕他,對他總是恭敬不敢觸碰,總保持著距離感,然而兩人攜手到了今天,那個害怕讓對方不快的竟然變成了他,從什麼時候起呢?他對她的感情霸道少了,窒息少了,細膩與溫情到如溫溫溪流暖化著她的心,她想,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仙衣躲在金風華懷裡,不敢看他的臉,整個人都要冒煙了,感謝他在婚後為她做的一切,不論是她知道的,還是她不知道的。
金風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力抱緊了她,將臉貼在她的發頂,眼眶居然有點溼潤,這簡直是前世今生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兒,可是金風華全然不顧,只覺著他抱著的就是他的全部。
等到陳氏派人來叫他們去正廳,兩人的感情似乎越發微妙,就連陳氏都隱隱有了察覺,不禁欣慰而笑,只要女兒的婚姻穩定,夫妻恩愛,那她後半輩子也沒有什麼所求了。
殿試就在下個月,金風華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他上一世和皇帝打了交道打了他生命中大半的時間,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死了的崔公公,怕是隻有他最瞭解,只要他能站在大殿上,他就有把握中二甲,日後飛黃騰達。閒下來的時間,金風華幾乎全部放在仙衣身上,除了在府裡兩人如膠似漆外,還帶著她出外遊玩,或逛街或遊山,就連同榜的貢生邀他去喝酒,他都很少應約,到是那個叫尤春生的有幾次找上家來,金風華才肯抽出一些事情陪他出去或者乾脆在家擺酒。
這次尤春生的出現,金風華再沒見仙衣出來,在他想來,人各有命,他已經努力過了,如果事情還是按照上輩子那樣發展,那也是尤春生的命,他能拉他一次,卻沒辦法不讓他自己折騰自己。
尤春生原先是不想來找金風華的,畢竟在身份上他騙了他,可一次在京城的偶遇,卻讓他放不下這個朋友,他是宮裡尤妃的兒子,從小因為長的機靈,很得父皇喜歡,這次更是允許了他的任性,讓他跑去考了科舉,殿試他是肯定不能參加的,就是殿試前的複試他也不能露面,但是會試他自認考的不錯,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