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回到碧仁院時,已經是辰時了。
可還沒等他進門,身後就傳來了幾聲焦急的呼喊。
“八殿下!八殿下!”
他只能抽回了邁出一半的腿,無奈的轉過身。
他就知道,只要是攤上了這堆破事,那肯定就是個沒完沒了。
轉過頭看清來人,他就猜到是什麼事了。
還不等對方說話,就率先道。
“走吧,張大人。”
張隆滿臉的感激之色,躬身等著秦笑走近。
然後往後退了兩個身位,才跟上了秦笑的腳步。
“我說張大人,你好歹也是個禮部侍郎。就沒有個跑腿的?凡事都自己來?”
秦笑一邊走,一邊不解的問道。
這禮部侍郎張隆正是負責漠北使團接待的那位,之前就是他來宮裡找秦笑,說城北出事了。
如今又是他,搞的秦笑也有些不解了。
按說大夏這麼多官員,一般傳個信什麼的,都不用自己跑才對。
“回八殿下的話,請您臣不敢派其他人來。”
張隆這倒是說的實話。
而且不只是秦笑。
就是秦守,秦寧,只要是個皇子,他都不敢。
自己就是禮部的,這點禮制的事情,就沒人比他更明白了。
他是明白得很,可秦笑不明白啊!
再結合一早,太醫院值守太醫的反應。
頓時就覺得,可能張隆也是害怕自己。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都無所謂了。
只能說封建禮制害死人。
“紅箏郡主也是夠早的了,這不才辰時嗎?就這麼急?”
秦笑繼續問道。
“倒不是紅箏君主的要求,是臣擅作主張來請您的。”
張隆趕忙解釋道。
“哦?”
這回輪到秦笑驚訝了。
他剛還以為是紅箏急了,沒想到不是紅箏,而是張隆張大人急了。
“八殿下,老臣這不是怕紅箏郡主要是再鬧出點什麼事情來,沒人能鎮得住場子嘛。”
昨夜的宴會,張隆全程都在。
見識了秦笑的本事,尤其是對於紅箏的那種強大的壓制力以後。
他幾乎徹夜未眠,想了一整夜,最後還是決定下朝就來請秦笑過去。
按說驛站那邊,五城兵馬司的司丞戰威,已經是日夜堅守了。
可他就是感覺不放心。
唯有秦笑過去,他才能把心放到肚子裡。
“張大人還真是,未雨綢繆。”
秦笑本來是想說杞人憂天來著。
可是又想到了紅箏剛剛入京兩日,便幹出了這麼多驚為天人的大事。
最終還是改了詞,說成了未雨綢繆。
“殿下就別開老臣玩笑了,老臣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可就真的擔待不起了。”
張隆這兩日幾乎每時每刻都是提心吊膽,萬分小心的。
這差事,真叫一個費力不討好。
兩人就這麼一路有說有笑,半個多時辰就到了紅箏等人下榻的驛站。
結果。
根本無事發生。
秦笑硬生生陪著張隆等了一個時辰,都快午時了。
紅箏郡主才不緊不慢的起了床。
推開門看到秦笑的時候,還表現的頗為意外。
“八殿下好興致啊?怎麼,是對紅箏也有意思嗎?”
一句話,就讓秦笑滿臉的無語。
“紅箏郡主不必多想,職責所在罷了。”
看著秦笑的冷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