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孩子還小,她也怕自己外甥分不清感情,還要看未來發展。
時間晃晃悠悠,這邊踏春宴也結束了,馬車沿著傍晚的霞光在路上行走著。
寧家
“嘭~”
茶杯被狠狠扔在地上
“你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那定國公是什麼人家,就算是現在府內只有定國公這一個主事人在,那也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寧靖宇倒好,見定國公家中人丁稀薄,竟出口嘲諷,你讓陛下怎麼看待我寧家?”
說話的是寧家現任當家人,寧靖宇的祖父寧史亓。
只見他臉上漲紅,手指顫抖的指著地上跪著的寧靖宇,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將人打死。
“你啊!你啊!寧靖宇,你算是將自己的前程斷送個乾淨。我看你讀書不行倒有些學武的天賦,就想這些日子託人把你送到軍營,也好讓人照看一番。可現在呢?你得罪了定國公府,那些個武將雖平時內訌,卻絕對不讓文官欺辱,我也沒辦法了,你好自為之!”
寧史亓擺手,一臉頹敗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全是失望。
“公爹,公爹!寧家可就你能救靖宇了呀!若是連你也不管他,他這輩子可就完了啊!”
寧夫人雙膝跪地,對著寧史亓就是幾個響頭。
“都說慈母多敗兒,可你把靖江和靖知都養的極好,可到了靖宇這裡,怎麼就變了副模樣。唉!”
寧史亓嘆下一口氣,挺直的脊樑彎了幾分。
“罷了,兒孫闖禍我這個祖父必須要填。讓人備馬車,我就去皇宮走一趟。”
“爹,不過是孩子間發生點口角,怎麼就到了進宮面聖的地步!我讓人去採買些東西,咱去定國公家賠禮還不行嗎!”
寧史亓看了眼自己兒子,對身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帶人套馬。
今日他也是看的明白,自己這個兒子也是個腦子拎不清的,三孫子也是個廢物,他日後還是好好培養大孫子和二孫子為好。
“去把我的那根荊條取來,給三公子背上,帶他一起進宮面聖。”
寧史亓語氣不似從前硬朗,倒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胳膊倚在椅子把手上,略顯疲態般靠了上去。
一人拿著荊條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綁在寧靖宇背後,由人拉著走了出去。
寧史亓被回來的管家扶著,一步一晃的朝外走。
寧夫人對著自己夫君使了個眼色,示意人跟上,這才放下些心來。
皇宮內,乾德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就有一太監走了進來。
“陛下,御史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太監走到乾德帝身邊,小聲開口。
“嗷,今日咱這御史大人又要參誰一本吶!”
乾德帝連頭都沒抬,顯然是早就習慣。
“聽說是今日在春日宴,寧家三公子和定國公家的二公子發生點口角,不知道怎麼就上升到寧家不信服陛下。”
“竟有此事?讓御史大人進來吧,我倒是聽聽這寧家怎麼不信服朕的聖喻。”
“是。”
太監躬身退下,沒一會兒就有一滿身正氣之人走來。
“臣季懷安見過陛下。”
“愛卿快快請起!”
乾德帝站起身,直接把季懷安攙扶起身。
“多謝陛下!”
季懷安低頭,不敢觸及天顏。
“愛卿今日前來又為何事啊?”
乾德帝坐回龍椅上,氣勢油然自開。
“今日永安侯家的李夫人在郊外舉辦一場春日宴。本意是讓都城內的官眷遊玩,卻不想有人公然諷刺朝廷命官,甚至話中還有對陛下決斷不滿,當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