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此時此刻的薛正康是真真正正的體會了個明白!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薛正康聽到霍靳言冷漠的語調,一口氣沒提上來,雙目渾濁的看著他。
“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薛老先生不懂嗎?”霍靳言的語氣很淡,眼神卻只是落在梁晨曦的肩膀上,黑色的線頭埋在面板裡面,令那瑩滑如玉的香肩看起來多了幾許瑕疵。
薛正康被這話一堵,跟梁晨曦的棉裡藏三寸釘相比,霍靳言這種直白的,更令人啞口無言!
梁晨曦看的分明,剛才霍靳言說話的時候,面前的薛正康眼底劃過些許的心虛,她不由思慮著,能夠讓薛正康心虛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而霍靳言又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她?
她剛剛想到這裡,霍靳言卻已經站起身來。
“可泫,今天你去接景睿放學,我……恐怕會回來的很晚。”霍靳言的聲音波動不大,可莫名的令梁晨曦蹙起了眉心,他剛才說的是我……不是我們,所以他不準備帶自己一塊去?
心裡這樣想著,人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了霍靳言的身邊站定。
揚起頭來,臉上不施粉黛,只是因著傷口面色而有些素白,她分明能夠感覺到掌心下霍靳言的肌肉如何的繃緊,知道等下去的地方,想必一定不簡單。
“不是‘我’而是‘我們’!”梁晨曦的眼神落在霍可泫的身上,可這話卻是說給霍靳言聽的。
用大白話翻譯過來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去哪裡必須要帶上我,不然……
“你肩膀上還有傷,再過不久麻藥就要過了。”剛才霍靳言站起來的時候,那些看著薛太太的保鏢動作整齊的劃分為兩撥人,一撥跟著霍靳言,一撥繼續看著薛太太。
梁晨曦沒說話,只是挽著他的手臂暗中使勁,雖然依舊在笑著,但眼神裡帶著犀利。
“又任性了。”霍靳言無奈吐出這四個字來,眼底薄薄的無奈溢位。
“帶上薛太太,我們回霍宅。”說完這句話,看也不看薛家人的臉色如何,轉過身擁著梁晨曦纖細腰肢,朝著別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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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過半,梁晨曦的麻藥勁兒也過了。
因著麻藥的關係其實她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可在薛家人面前卻不能夠露怯,只能強撐起精神。
可上了車後,靠著霍靳言的肩膀她就直接半夢半醒了。
直到肩膀上的疼痛感越發尖銳起來,梁晨曦先是倒吸了口涼氣,隨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霍靳言,疼……疼死了……”剛才麻藥勁兒還在的時候,頂多就是肩膀麻麻木木的,當時還覺得處處不便,可跟現在鑽心的疼相比,梁晨曦倒還真的想繼續剛才的麻木。
像只小貓似的窩在他脖頸處,每說個字都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
霍靳言像是早就已經預想到似的,看了眼她肩膀處泛紅的傷。
“剛才是誰說不是‘我’而是‘我們’?疼?忍著!”霍靳言看著她的臉,面無表情的冷峻面容卻與話語裡的輕柔形成鮮明對比。
“真疼,剛才還沒覺得,現在那疼就像是要鑽進骨頭裡似的。”不得不說,梁晨曦的確誇張了點,不過誇張有誇張的好處,這不話音剛落,霍靳言就伸手將藥片送了過來。
“這是止疼藥,只准吃這一次,傷身!”話落下,梁晨曦倒是沒什麼猶豫的將那苦藥片扔到了嘴裡,擰著眉吞嚥著,沒想到喉嚨太乾竟然就粘在了那上面,連連咳嗽,又引得肩膀疼的厲害。
眼睛紅了一圈,嘴裡苦的又厲害,梁晨曦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有苦說不出!
霍靳言握著手中密封的礦泉水,誰知道剛才她動作那麼快的就吞下去了,此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