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莫不是這恩澤府還有人敢害你不成,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杏兒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她本來還在想昨日小姐怎麼會失足落入水中,要是今天她不問這話,那小姐不是要瞞自己一輩子。可憐的小姐,這麼個事非之地,還是早早離開的好,當下也不再言語。
把小姐剩的那縷黑髮分成兩束,在手指上對捲了一下,綰成了個蝶形的髮髻,順手拿起桌上的玉簪子:“難不成是那個若馨,還真正看不出來,杏兒只是希望小姐過得更幸福一些,小姐若是認為離開楚家開心些的話,杏兒自當是跟著。”
“哎,你要是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禁風還真是有好處呀,事實擺在眼前了還會被人同情!”幻兒故意的輕嘆口氣,見她拿起那根玉簪,立刻出聲阻攔,愛情都沒了,還戴著這像徵著愛情的簪子做甚,徒增人笑柄罷了:“杏兒,別用這根簪子,換那根金釵吧!今天我這身粉色的紗裙配著金絲邊兒,還是插根金釵更合適。”
“小姐再這麼說杏兒可真生氣了,不論小姐做的對錯,杏兒是隻支援小姐您的!”雖然知道小姐是開玩笑的,杏兒還是嘟起了嘴,她看了看金釵,把小姐頭上的綠色的珠花一併取下,換了個遍,才滿意的把釵子斜插進發髻。“小姐您平日裡就是不愛裝扮,不然少爺哪會被那若馨姑娘搶了去。”
又來了,幻兒黑起了臉:“杏兒,你休要再提那個——”
“菱兒姐姐,快點!”一個桃紅的身影直竄過來,幻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向門外,這大小姐今日竟起得這般早,幻兒還真有點不能適應。眼見止不住那被拉的趨勢,幻兒轉身向杏兒吩咐道:“杏兒,那案上的桃木盒子,還有那根玉簪,都用絲綢包好,隨後帶到前廳去,我先去了!”
整個恩澤府,都透著喜氣,每個亭臺樓閣,都掛上了大紅色的燈籠,每一處院落,都貼上了紅色的大字,要麼是喜,要麼是壽,就連那蔥鬱的大樹上,也垂下了幾縷紅色的絲綢,下面還墜著紅色的綢布製成的小花。不來還覺得弄這些小花會不會略顯幼稚,沒想到掛出後的效果是這般的好。
“菱兒姐姐快些,前廳可熱鬧著呢!”雪雲見幻兒走走停停,忍不住開口催促。
“這麼早,難不成人都起來了。”幻兒淡淡的道,這丫頭還真是心急。
“可不是——”噼裡啪啦鞭炮突然響起,把幻兒著實的嚇了一跳,真得都這麼早起!她衝著那還在說話的雪雲擺了擺手,兩人快步向前廳走去。
正廳那通往大門的路上,竟是鋪上了長長的大紅絲綢,這也太奢侈了吧。幻兒心中好一陣疼惜,半天也沒踏上去,最後還是被雪雲回頭給拉了上去,那鑲金的朱門前,已站了幾人,有笑容滿面的楚文昊,有府裡的管家,幾個僕人,還有一個身影,很是眼熟。像是覺到了她的注視,回過頭來,揚起了唇角,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竟是安致遠。他遠遠的向自己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外,並沒有走過來。
“哥哥是說他得忙著迎客,不能過來。”安雪雲調皮的動著那邊扮了個嘴臉,突然又拉著幻兒向廳內走去:“菱兒姐姐快走,現在我還真是弄不懂那文昊哥哥,見到哥哥給你打招呼,也想殺人似的,既然這麼愛姐姐你,幹嘛昨日還在外婆那挑了十來張畫卷,連連的開口說不錯。”
雪雲這番話,沒頭沒腦的,幻兒還真沒聽明白,不過身後倒真有束冰冷的視線,如影隨行,她連忙挎著雪雲的手臂:“什麼畫卷?”
“還不是一些達官貴人想巴結外婆,把自家的女兒或親戚的女兒的畫卷送來,讓外婆過目,看可能嫁入楚家!”雪雲氣惱的說完,沒聽到答話,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忙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幻兒的神色。“菱兒姐姐,你沒事吧?”
“你做什麼,說白了,他楚文昊不就是又打算納個小妾什麼的,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