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了……嗚嗚,你、你要給我保證……”
這可得寸進尺了啊,魏小花橫眉豎眼,她哪裡粗心了,只不過是對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上心思而已。可是一對上劉小鹿的淚眼,她就什麼脾氣也沒有了,算了,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
“我已經保證了,你還不放心嗎?”
“口頭保證不算數,你把那隻芙蓉簪子放在我這裡,若你沒把信和帕子平安交到牛哥兒手上,這簪子我就不還你了。”
劉小鹿這下子可是一針見血,原本魏小花還真沒把這信當一回事,不用偷看她也知道劉小鹿寫的是什麼,只想著萬一弄丟了,大不了她重寫一份給李二牛送去,可劉小鹿要了抵押,她可就真得上點心思了。這隻木簪子魏小花可是極喜歡的,一直藏在身上,連劉氏都不知道,可偏就不小心被劉小鹿看到了,當時劉小鹿就想借過去把玩幾天,魏小花愣是不肯,怕從她口中走了風聲,還逼劉小鹿發誓保密。
經不住劉小鹿再三要求,魏小花只得把木簪給了她,這才得了清靜,回屋裡收拾起行裝,做好出發的準備。因女孩子路上不便,劉氏特地給她趕製了兩套男裝,把頭髮束起來,居然也似模似樣。
兩天後,魏什長就帶著魏小花上路了,臨走前,魏小花抱了一下劉氏,又親親弟弟白嫩嫩的小臉蛋,笑嘻嘻地跟劉小鹿揮手告別,走出七八里地之後,才突然哇地一聲哭了。
魏什長被她嚇了一跳,忙道:“咋了咋了?哭啥?”
魏小花哭了一陣,漸漸回過氣來,抹抹眼淚,極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扭捏道:“沒啥,就是想娘和弟弟了。”
魏什長抹了抹被嚇出來的冷汗,哈哈大笑,在魏小花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道:“不讓你跟來,你非來,這才走出多遠,就想家了,哈哈哈哈……”
魏小花被笑得大羞,她上輩子從沒想過那對無良父母,是因為明白想了也白想,所以乾脆就不想,這輩子宅了這些年,突然這麼一走,才體會到思親的滋味,心裡簡直就是百感交集,一下子控制不住,這才哭了出來。
除去這個小插曲,接下來一路倒也順暢,魏什長拿著根木棍在前面開道,路上到處長滿了野草,偶爾會從木棍拂過的地方竄出一條蛇來,原還以為女孩兒會害怕,結果魏什長還沒回頭,就聽到魏小花在背後跳腳。
“打死它打死它……我要做蛇羹吃。”
她一邊喊一邊流口水,只把魏什長聽得冷汗直冒,終於明白,自家女兒雖說不再舞拳弄棒了,但骨子裡還是那個膽大調皮的性子,而且,還是個吃貨。
魏小花確實是個吃貨,出行也沒忘帶著一包調料和一隻陶鍋,都背在魏什長的背上,可見在沒出門前,她腦袋裡就想著一路上要怎麼吃了。
可惜的是,這條受驚的蛇早已經竄得無影無蹤了,逃過了一劫。之後一連半個來月,魏什長雖打到幾隻野兔野雞啥的,但蛇終是沒有再見到,讓魏小花白流了些許口水,也只能圖呼奈何。
又走了差不多半個月,才終於見到了人煙,那也是一座縣城,叫做石樓縣。這一路上,父女倆個也曾經過好幾個村莊,可惜的是,因為戰亂,那裡早已經沒了人煙,破落得不成樣子。
這石樓縣看上去比章路縣大很多,也熱鬧一些,魏什長帶著魏小花投了宿,還感嘆道:“看來這個登國還是不錯的,上次經過這裡,還沒這麼熱鬧呢。”
旁邊一個夥計端著熱水經過,聞言笑道:“哪裡是什麼登國,如今是魏國了。”
魏小花聽得心中一動,這就是北魏了吧,連忙追問:“大哥,可知魏王是什麼人?”
偏那夥計走得極快,已經去遠了,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卻被魏什長拍了一下腦袋,道:“你管魏王做什麼,去去去,給你爹弄點小菜下酒,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