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一瘸一拐的衝到了騎兵大隊的後方。
舍倫人似乎沒把這個衣冠殘破的敵人放在眼裡,一名騎兵端起長槍衝來,仇龍一面前行,一面仔細觀察著對手的表情。
他的肉體崩壞後,重新恢復到了完整的幽靈視覺,纖毫畢現,但又灰冷蒼茫。
那個人肩膀上扛著的是誰,看衣服不是魯諾爵士的盔甲麼,魯諾爵士怎麼會死,這人是如何做到的,看情形他也受了重傷,他的腿斷了,他的頭盔癟了,他的眼珠從眼眶中擠了出來,竟然還在笑。
騎兵臉上由木然到恐慌的轉變,在仇龍眼裡彷如連環畫,他不閃不避,抬起握劍的手臂,迎向奔馬。
仇龍殺死的人已過半百,他們所蘊含的能量有的被仇龍細嚼慢嚥,有的被囫圇吞棗,除去能量傳導時的折損,和戰鬥中的消耗,留給仇龍支撐到目前的著實不多了。
然而他的胃口在這能量魔力幾進幾齣的過程中,被撐大了十數倍,即使沒有生靈入口,亦在慢慢的擴張。
兩人交錯而過,仇龍步伐未緩,失去頭頸和騎兵上截身體的半人半馬多跑了十幾步,死前的心肺活動讓鮮血噴灑得特別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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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胃口一齊增長的,還有仇龍的劍招,愈發的暴戾了,這是不計肉身負擔的驅動。
果然一劍過後,他的手臂軟綿的耷拉了下來,彷彿脫臼了以後,再被抽走了骨頭。
“住手!”仇龍怒吼道。
忙著襲擊精靈的騎兵們習慣性的回了下頭,想看看這句人類語是誰喊的,可這一回頭,他們的攻勢也停了下來,能一劍把騎兵連同坐騎切得整整齊齊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有說服力。
仇龍是用肩頭頂著騎士屍體的腹部扛在身上,魯諾爵士腰圍突出,身高亦不矮,王族騎兵們能看到他的背部裝甲,以及朝向反轉到後背的面孔,這是仇龍扭絞動作用力過猛的結果。雖然魯諾爵士臉色漲紫,舌頭伸出,雙眼暴瞪,幾乎難以辨認,不過結合衣甲紋飾,不少王族騎兵們還是認出了他。
舍倫人的陣線悄然鬆散了一些。
“還有人想試試麼?”仇龍晃了晃因使用過多,刃口捲起的大劍,他以前聽說過人骨的硬度,如今方知所言不虛。“把馬背上的精靈都放下!”
“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不可能追得上我們每個人。”有王族騎兵反問道。
“沒錯,可你們也贏不了,不但贏不了,還會死更多的人。”表面上看,仇龍的加入確會導致戰局如此,兩敗俱傷,他看到了一些騎兵眼中的退縮。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們乖乖的撤離麼,假如你真的那麼強,是不會跟我們廢話的吧。”有騎兵奚落道。
“我累了。”仇龍話出口的同時,他聽到騎兵們也輕輕的喘了口氣,好像受到了仇龍提醒,感到疲乏之極,有的人臉上腫得眼睛只剩一條縫。“這是一場亂戰,倉猝而無謀,我以雙方的性命為代價,提出公平的交換,回去好好準備,擇日再決勝負。”
在戰略目標無法達成,且陷入泥潭般的混亂時,明智的指揮官會撤軍整隊,制定新的執行戰術,仇龍相信這個選擇不難理解。
“不能放他們入村,無論如何。”一名倔強的騎兵說到,他的嗓音因倦怠稍有些沙啞,他用目光在戰友間尋求支援,有些人低頭回避,有些人沉思不語。
“這麼說,你願意用自己的一條命,來換俘虜的一條命嘍?”仇龍質問,點破了一個關節,正常人對自己可是珍視無比的,繼續戰鬥或者犧牲下去能取得優異的戰果麼。
“這……”倔強的騎兵一時語塞。
“她們可以走,但俘虜不行。”一名甲冑精良似乎是軍官的騎兵說。、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