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了慘綠幽靈的正面。
這也是瑚藻的一點私心,寓守於攻,她施法時仇龍已擎起了“別離”大劍,跟在了朱羽渡鴉的背後,只等吟遊詩人拖住敵人。
朱羽渡鴉不是沒察覺到危險臨近,它全身的火焰倏爾騰起,赤芒縈繞,氣勢洶洶地撞向綠色的幽影,似乎是想一次性將瑚藻燃燒殆盡。
炸開的音波氣浪波及範圍廣大,無意繞路的朱羽渡鴉在氣流的衝擊下,雙翼一滯,黑甲的幽靈武士追上來,雙手舉起“別離”大劍。
重刃突擊劍勢——裂鍪!
拋光的星鋼劍身被赤焰映紅,落下時猶如一線丹彤的朝霞。
學府內少有博覽諸國武技的行家,自然無法評判仇龍這一手舍倫劍術的高下,他們唯見波動的空氣平復後,朱羽渡鴉黯淡下來,由四射的焰光化為了微渺的火炭,再緩緩熄滅,分成兩片。
“香蘿氏族輸了!”幾十個學徒先後高呼道,有的喜悅,有的痛心,有的則聲調拖得長長的,飽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還以為會爆炸呢,仇龍下意識的吁了口氣,看來開啟方式是正確的,這種半能量半實體的生物,比他想的要穩定,內裡的體液、組織大概需要特定的程式,來釋放能量,不然日常生活時免不了有自爆誤傷的可能。
,!
“不!”
黛麗雅尖叫,女侍衛死亡時的感觸重回腦海,她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堅強而無情。
從斬開朱羽渡鴉,到仇龍思緒的結束,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兒,契靈的屍體尚未落到地面,黑甲的武士和慘綠的幽靈便各自抓住了一半,在空中大快朵頤。
習慣了亡魂的進食過程後,仇龍覺得算不上血腥,他掀起面甲,將絳紅的鳥屍投入靈體,盔甲縫隙析出紫色的電光,瑚藻的吞吃姿態要文雅得多,兩手攏住半片渡鴉,靜看屍身化為乾枯的殘渣。
異位面生靈帶來的養分是豐裕的,吟遊詩人的靈體轉眼變得凝實許多,還在回味佳餚美食的仇龍,不經意的掃了看臺一眼,幾個男女學徒臉朝下、弓著背,肩膀一聳一聳的,旁邊的同學在拍撫他們的後背。
怎麼,有學徒吐了,自己吃的正舒坦,旁人卻在作嘔,這種感覺令仇龍分外不爽利,要是見過“掏腸婦”食屍鬼生啖血食,這些學徒不得當場嚇暈。
“這就是亡魂契靈的……本色麼,把敗者吞噬掉!”裁判席上的教師臉色也很難看,契靈吃掉契靈,在他們眼中有種同類相食的驚悚。
“這不合規,挑戰禁止傷及性命。”聽這裁判的意思,彷彿是想借機判阿洛緹輸。
“規定是不準傷及選手的性命,現在有誰死了麼,肢體受傷是很正常事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引得另幾名教師紛紛點頭。
“那競賽還要繼續麼,沒必要再比了吧。”
“不,雖說是場考試,可我們也得尊重選手的意志,她還沒有投降。”有裁判指著場下的黛麗雅說到。
:()幽靈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