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擰成一股,興許生還的機會要大上許多。
“樟屯裡面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假使糧食武器充足,又沒有傷亡,我們同村民一起加上俘虜,不過只有三四百人,能戰鬥的青壯不足一半,我們可以堅守多久,無異於自蹈死地。”女遊俠道。
“比起成為人類的奴隸,我寧願殺敵戰死。”阿洛緹倔強的說。
“學徒,不要輕言死亡,長壽的我們應該懂得生命的珍貴,只要找得到從樟屯突圍的辦法,送俘虜到村落裡避難未必不可以。”魔法師帕倫睜眼說話了。
他們五人眼前的問題有兩個,解救俘虜,或幫助樟屯突圍,阿洛緹的想法很簡單,把兩個問題一起解決掉,但這中間要克服的難點也最多,會大大的犧牲小隊伍現在這種敵明我暗的主動性。
其實為了完成牽制敵軍的任務,風險最小的選擇,就是躲在軍營外,破壞舍倫人的俘虜交易,騷擾他們無法順利的進攻樟屯,這樣一來,說不定舍倫人會不得不集中更多的兵力來此,等到俘虜賣完,樟屯攻破,相信舍倫人亦人困馬乏了。
然而這個選擇非常殘酷,仇龍不覺得面前的同伴們能堅持下去,此次戰鬥的目的是為了儘可能讓多數人活下來,不是比誰殺敵殺得多,這即是他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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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瑪女士,請問您去偵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舍倫人挖的深壕,或者他們在隱蔽處開掘地洞,他們的糧草軍馬是怎麼安置的?”仇龍想先弄清楚舍倫人營地的細節。
“營地周圍主要是拒馬與木柵欄,搭了幾座不高的望臺,不到二十尺,人類的傭兵有些疲懶,舍倫王國的騎兵捨不得在這些粗活上耗費體力。”
女遊俠的記憶力格外好,她用樹枝在土地上畫了個縮圖。“他們的糧食來自就地徵集,因此沒有集中儲藏,戰馬的數量有近千匹,分置在各個百人隊小營區中。”
“馬匹每日的口糧是人的幾倍,他們不可能全部就地徵集,肯定會有人負責牧馬。”仇龍道。
“騎兵們會將馬分成兩批,在崗哨範圍內輪流放牧,我回來時恰好看到。”卡瑪補充了一句。
“那想辦法聯絡到樟屯裡面的村民吧,我有了個大致的對策,你們聽聽怎麼樣。”仇龍知道他的辦法很冒險,同伴的支援至關重要。
“這個任務可以交給我,找點動物夥伴來送信。”泰納科特毛遂自薦。
黑夜籠罩了大地,這是個鬱雲遮月的晚上,到了德魯伊選好的施法時間,他坐在樹下掏出了一把穀物撒進木碗裡,然後用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壺倒了點清亮的液體進去,直至浸沒穀物。
仇龍“嗅”到了空氣中揮發的酒味,他幽靈的五官全神貫注地體味著泰納科特的儀式,阿洛緹告訴過他,德魯伊們使用的力量與魔法師有很大的不同,是透過侍奉神靈得到的神術。
樹叢枝丫間傳來拍翅膀的撲稜聲,泰納科特唸唸有詞,一隻兩翼和尾色帶白斑、灰背羽的鳥雀飛到了他面前的木碗旁,一口一口的吃著裡面被浸得有些脹大谷物。
沒有一絲魔力湧動的跡象,仇龍百思不得其解,他看得出德魯伊在與小鳥交流,小鳥給出了正面的回應,可整個過程中沒有魔法的痕跡,彷彿他們是毫無隔閡的同一物種。
難怪會說是神術,仇龍發現帕倫和阿洛緹這兩位魔法使用者在對神靈的態度上截然不同,前者思想上會把魔法和神術都當成一種方法論,當成是認識世界、改變世界的不同方式,後者傾向於泛神論,相信至高無上的意志存在。
至於仇龍,他現在是個唯物主義有神論者,認為神、靈魂等是有物質和能量基礎的一種客觀存在,這個世界的神祗並非是絕對超於物質世界的純粹精神存在,只是大家的叫法不同。
鳥兒把木碗中的穀物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