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步伐,想趁敵勢尚未穩固時攪亂他們的陣型。
叮!叮!
聽得兩聲脆響,仇龍腳下不停,舉劍擋開了高處射來的兩支箭,那兩位弓手的射術確實有些準頭,能跟上仇龍的速度,又沒有失手傷到友軍。
守禦營門另一支隊伍的十夫長髮現箭樓上的弓手放了兩箭後再無動靜,仔細觀望,才見到兩人趴在欄杆上,鱗甲難以防護的腋下各插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翠羽箭,他驚覺原來營外還有埋伏,急忙拿起號角。
一口氣在胸腔裡打轉,十夫長又猶豫起來,如果來襲的敵人是疑兵,目的是想把進攻精靈村落的大部隊騙走,吹響號角不是上當了麼,他很清楚對這次的攻城是藉助黎明時光線的黑暗和精靈的睏乏,發起出乎敵人意料外的突襲,下次登城可就沒有這股銳氣了。
仇龍看透了十夫長心中的那一絲僥倖,以為來敵寥寥數人,僅靠留守部隊足以應付,出戰的主力是騎兵,情勢危急時還能快速回防,果真是驕兵必敗。
王族騎兵使用的鳶盾是木芯外包鐵皮,堪堪能抵擋得住仇龍的一擊之力,不過他無意在此浪費分毫的時間,大營中其他的巡邏隊是會隨時支援到的,仇龍利用敏捷的身手,搶在敵人之前擠進了六個武士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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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舍倫人的小陣是三人在前,三人在後,分三組夾擊仇龍,這下未集結好的六人反倒隔開了其他排列好的兩組。仇龍一劍故技重施,用“斷巖斬”疾掃,另一劍高高揚起,熟稔故國劍術的王族騎兵俱識出,這儼然是殺招“裂鍪”的起手動作。
方向一橫一豎的兩道劍路銜接得天衣無縫,仇龍眼前四人依次承擔了前一擊的力道,首當其衝的那位武士用長槍撥攔,一寸半粗的硬木槍桿應聲斷開,接著一柄大劍墜在他的頭上,砍進頭盔,直到胸腔處方止住勢頭。
受到強壓的軀殼噴射出伴著碎肉和骨屑的血液,見到同伴的上半身慘烈的劈成兩片,王族武士們不禁為之發憷,那可是個身高體胖的披甲壯漢,在來敵的劍下居然好似一顆皮薄多汁的水果。
一支連一支的錐頭重箭自營外的黑暗中飛來,穿過柵欄的寬縫,刺入了幾名武士的鱗甲,女遊俠卡瑪的長弓步射即使在嚴苛的條件下,亦能找到疏於防備的敵人。
中箭的位置多在肩胛、臂膀等肉粗甲厚的位置,傷者的行動或許受到了影響,但戰鬥能力並沒失去,武士們乾脆的拔出短刀,切斷箭桿,繼續作戰,然而過不多時,他們便出現了嘔吐和咽喉痙攣的症狀,直至傷者昏迷,停止呼吸。
抓著號角想要吹響的十夫長,此刻臉色發紫,他也中了一箭,一口氣卡在喉嚨處,怎麼用力都呼不出來,不過十夫長體質過人,他躲在別的武士背後,用劍大力敲響鐵皮鳶盾,讓營中的巡邏隊儘快趕來。
營地外的樹林中,德魯伊泰納科特外裹白熊皮四肢著地,每次這麼做時,他的腦海中總會想起過往的回憶片段:樹洞中撿到的白化幼熊,撫育它茁壯成長,教會它廝殺狩獵,鼓勵它去跟別的灰熊競爭,圈佔領地……四十年的時光對精靈來說不過畫幅畫的事情,卻足夠把一個動物夥伴送進墳墓。
取得了熊靈的許可和自然的神意後,泰納科特留下了熊皮與熊骨。
這不光能製作一套奇物,還是友誼的象徵,德魯伊從中汲取到了非凡的力量,讓這個夥伴從他的心中再次復活,同他並肩作戰,泰納科特站起身,腳掌微微陷進了土裡,折斷的枝葉在空中飄舞,他扶住旁邊的大樹,五根利爪深深的嵌入了樹皮。
阿洛緹目瞪口呆的看完了德魯伊膨脹成一頭白熊的過程,那頭白熊站起來高達十尺,並向她咧開了大嘴,夜晚也掩不住那白森森的尖牙,鼻樑上的皮肉都皺作一團,少女有些懼意的畏縮了一下。
“學徒,不要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