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又何止刀劍?”帕倫說完,口中低聲吟誦,他雙手十指合攏,接著緩緩拉開,掌心之間泛著藍白熒光的力場壁組成了一枚稜形長梭。
魔法師手腕揚起,長梭在夜幕下曳出一道慧尾似的軌跡,飛出去正中一名王族騎兵的後頸,力場壁爆炸開的衝擊,猶如揮舞的重錘,武士的頭顱翻仰過來,匍匐在地,看樣子頸骨竟被折斷了。
這是常人無需法術辨識知識,即能認出的“魔法飛彈”法術,作為魔法師基礎進攻手段中的招牌技巧,阿洛緹尚未進入學府前,就從吟遊詩人的故事裡聽聞過,未料到帕倫使用得如此老辣,以至於視盔甲於無物。
付出了一條人命為代價後,另幾名王族騎兵注意到了敵對魔法師的加入,忙用鳶盾護住了上半身,朝帕倫他們奔來。魔法師肉體孱弱,拙於近戰的傳言流傳甚廣,這些王族騎兵自然知曉,但與魔法師進入纏鬥之前的距離,則是一條天塹鴻溝。
自知不能繼續猶豫下去的阿洛緹,從斗篷內側口袋中取出了一包由蠟紙包裹的粉末,她將其平攤在左掌中,竭力地控制著手臂不要抖動,這是帕倫戰前勻給她的施法材料,價格昂貴,少女的右手持短木杖,指向奔跑在首位的王族騎兵,唸唸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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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白色粉末飄起了絲絲青霧,很快凝結出了一團表面沸騰的碧綠水球懸在空中。
第一名王族騎兵闖過了波動的空氣層,他的步履一下子放慢了,變得許些吃力,好似有人在反向推動他的鳶盾。阿洛緹左掌握拳,切斷了粉末和青霧的轉化,直徑約三寸的水球轉眼間砸到了武士的盾面上,水球並未迸濺四落,而是散成了一大灘粘稠液體沾滿了大半個盾面。
學徒的戲法“酸液濺射”是將帶有腐蝕性的藥粉,用魔力催化後,投放至目標位置,算是較為容易的法術,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威力是由配置的藥粉效果決定,雖然阿洛緹買不起珍惜的材料,亦沒有配置強效藥粉的經驗,但是她眼下的舉措也算物盡其用。
不到一息的時間,酸液在盾牌的鐵皮上留下了黑綠的汙斑,嗆鼻的輕煙勾勒出了風的蹤跡,籠罩住了躲在盾後的武士,武士不斷的咳嗽著,他的腳步有些邁不開了。
若是仇龍在場,他會驚訝於酸液的成分,居然沒有被鐵器鈍化反應產生的氧化膜所阻攔,而阿洛緹驚訝的卻是王族騎兵的忍耐,哪怕酸液入侵的程序未觸及套著盾牌的手臂,那腐蝕時產生的高熱和毒煙俱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
呯!
一枚魔法飛彈爆開在強酸覆蓋的鐵皮上,鳶盾霎時四分五裂,盾後的武士仰面躺下,接著他臉上的血肉發出嘶嘶的聲音,王族騎兵在地上打滾慘嚎起來,大概是有酸液在盾牌炸裂時沾到了面龐。
帕倫的第二個咒語是挨著精靈少女的戲法開始施展的,等待酸液將堅固的盾牌瓦解得差不多時釋放,再次體現了他對時機的把控,憑一個初階魔法使得又一名王族騎兵喪失了戰鬥力。
另外的王族騎兵起初還抱著是因為被偷襲才減員的草率想法,現在變得慎之又慎,畢竟他們賴以生存的防具,已經不足以抵抗魔力了。
新加入了幾名對抗魔法師的王族騎兵,他們佩有重弩騎弓站在遠處放箭,魔法師們沒穿盔甲,弓弩手們犧牲掉部分穿透力,來保證安全距離和精度,阿洛緹目測了一下,同樣的路程,魔法的耗費要高得多。
持盾的王族騎兵分成了兩隊自左右兩面包抄過來,他們企圖拆分魔法師和精靈少女的配合,又避免聚在一起被大範圍的魔法一網打盡,這一戰術正好踩住了阿洛緹的心理弱點,她不怕死,怕的是自己保護不好帕倫的後背。
再次見到被俘虜的精靈同胞時,女遊俠滿腹悔恨。
先前她潛入了軍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