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才直起痠麻的右腿站住了,他在後背的背袋中拿出一條被舊布纏好的圓柱狀包裹,上面泛著白色的鹽花,他很想告訴王子,這就是那位同伴僅剩的遺骸,一支範卓斯那日從“掏腸婦”口下搶到的斷手。
因為一個剛剛成為範卓斯下屬沒幾天的新兵,讓這位阿勒曼王室的擁簇者產生了困惑,他不是不懂得王子對魔法師的借重,但從王國的律法和風俗上,都找不到一條魔法師可以擅自處置王族騎兵成員的理由,對此朗涅王子居然連口頭上追究的意思都沒有。
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飽含冤屈的慘死在活屍的腹中,雖然王子答應事後會安撫補償,但人明明是不用死的。範卓斯樸素的是非觀中怨憤漸生,那些毫無人性且難以捉摸的活屍甚至比敵人還可惡。
假如再次發生同樣的摩擦,那位魔法師縱容奴僕擾亂軍營法紀,自己該如何應對呢,範卓斯惴惴不安,他握著部屬的斷手,心中殘存的顧忌一層層的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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