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樂師通常是魅力卓越的人物,他們享受著聽眾狂熱的擁護。”幽靈武士斟酌著自己的措辭,“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以尊重的態度來欣賞音樂,也有人會把樂師的作品或者本人當成取樂的消遣。”
“他們會比舍倫人還可惡麼?”阿洛緹固執的拋下一句話,朝門外走去,她心想,每天的學習時間這麼緊湊,唯有去試試家傳的謀生本事了,正好表演無需佔用太長時間。
幽靈武士無奈的跟上去,這回精靈少女沒像上次賣盔甲那樣屢遭拒絕,她早早的選定了表演的場地,一家貧民區和商市坊區交界處的酒館。
仇龍把租住的房屋附近稱之為貧民區,這是與定遼城內富裕繁華的街道相對而言,精靈社會有嚴格的戶籍制度,限制閒雜人員的產生,貧民區的居住者多是小商販或小手工藝人等,是市民階層的底層部分,這個酒館的顧客多數都是此類精靈。
推門進到酒館裡面,沒有滿口酒話藉機摸侍女屁股的醉漢,也沒有聲調粗魯與人扭打的混混,而是一片煙霧繚繞,燈火昏暗,幾個精靈圍著一張桌子,嘴裡叼著造型簡單的菸斗或煙管,低聲的碰杯,玩著不知名的幹樹葉做成的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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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裡吸著嗆鼻的空氣,耳朵裡是嗡嗡的竊竊私語,一個沙啞的嗓音在角落裡唱著嫵媚的曲調,阿洛緹有種矇頭轉向的感覺。
幽靈武士領著精靈少女,走到了酒館的櫃檯邊,老闆是個消瘦的男性精靈,把手中的粗煙筒吸得咕嚕嚕作響。
“老闆,您這裡還需要表演的樂師麼?”阿洛緹忍受著朦朧的煙霧,問到。
酒館老闆放下煙筒,吐出一團濃稠的白煙,他看清了眼前咳嗽著的漂亮少女,想調笑一番後,再校考對方的歌喉,說一下在酒館討生活的規則,旁邊的煙氣中驟然亮起兩朵紫色燭焰,一支帶有冷硬鐵甲的手套按在了檯面上。
“這位小姐需要一份表演的工作,覺得你這裡很不錯。”
開張以來煙齡長達六百年的老顧客,都不會有這樣乾澀的喉嚨,酒館老闆背後一涼。“稍等,稍等,請小姐登臺獻藝,看看客人們的反響。”
啪!啪!兩聲,酒館老闆拍響手掌,歌聲暫停,一個腰肢細軟的精靈女郎走過來,她看到了帶著小豎琴的阿洛緹,便面帶幽怨的想開口發問,酒店老闆往幽靈武士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女郎連忙噤聲。
舞臺是個以紅色幔布為背景的低矮木臺,仇龍擺了張靠背椅,阿洛緹沒換什麼行頭,抱著豎琴坐上去,歌聲暫停期間,酒客們並無表示不滿,聊天的人聲大了一些,可能大家以為歌手中場休息了。
酒館的面積不大,仇龍目測大概有十幾張桌子,八九十位客人,他來到異世後還沒聽過當地的歌謠,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風格,音樂審美受地域影響巨大,在地球受追捧的樂曲,不一定在這裡受歡迎,所以往日他也沒貿然的和精靈少女進行交流。
阿洛緹正襟危坐,臉上展現出了戰鬥中才有的專注神色,她沒直接開口唱,彈起了琴曲前奏。
第一段和絃撥動,酒客們減小了交談的聲音;第二段和旋撥動,距離舞臺最近的幾桌客人凝神靜聽;第三段和旋撥動,偶爾有酒客在捂著嘴低咳。
精靈少女輕啟朱唇,清冽的歌聲如穿雲的響箭,劃破了瀰漫的煙霧,直入酒客們的耳膜,不約而同回頭觀瞧演唱者的精靈們,攪得白煙一陣翻騰。
辰杉文字的讀音本就婉轉,從阿洛緹如鶯如燕的歌喉中唱出,宛若千轉百折的山澗曲溪,幽靈狀態的仇龍很難評價音樂的好壞,但精靈少女的聲線變幻,他能敏感的體會。
歌曲的內容通俗易懂,大抵是種山野小調,講述了一家人在森林中的美好生活。
懷著對昔日家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