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了嗎,多麼光榮,而且軍中的賞賜豐厚,你也可以換個舒服的住處。”
出言籠絡的人是阿洛緹的好友,而非特使,仇龍猜是為了以顯親近麼,還是這位狂鷲女士不想放低身段,這是他們氏族第二次向一個平民少女示好了。
“我還有學業和考核沒有完成。”阿洛緹推辭到。
“這些你可以交給將軍大人來處理,他比學府和氏族要公正得多。”潘朵米雅略帶惋惜的說到,“你作戰的影像,他都儲存下來了,你應該加入我們,讓大家知道你有多了不起。”
“我……我還沒準備好,在戰場上會拖累別人。”阿洛緹再度拒絕,她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魔法技藝的低微,報仇之事切不能莽撞,否則害人害己。
“戰爭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得衝鋒在前,永歌小姐。”一直在旁觀察的特使說到,“我聽說過你在劇場的表演,你天生的魅力可以幫你成為一位領導者,市民們會甘願為你戰鬥,以你的欣喜為自己的欣喜,以你的仇怨為自己的仇怨。”
這暗示精靈少女可以煽動他人的投入復仇之戰的意味,已然十分露骨了。
“狂鷲女士,那不一樣,音樂是種很簡單的快樂,不該參雜其他東西。”仇龍聽阿洛緹的回答,差點兒以為她要在藝術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領導者理應讓他計程車兵們知道為何而戰,並不是讓士兵們為他作戰,這樣勝利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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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想法,永歌小姐,你從哪裡學會的?”特使問。
“我在戰場上學會的,我為自己戰鬥,一起逃亡的村民們也在為自己戰鬥,但舍倫人不是,他們不是每個人都清楚作戰的目的,所以他們堅持不到最後。”透過戰爭得到的經驗中,戰鬥技巧是先被消化的東西,思維上的學習會久一點,過去了幾個月,有些概念終於逐漸在阿洛緹的腦海中成型了。
仇龍想,是精靈少女跟他相處的時間太長了麼,他回想自己是不是說漏過什麼話,這理論聽起來很耳熟啊,往大了說,就是統一思想,靠政治取得軍事上的勝利,只是阿洛緹僅得出個不太明晰的念頭。
然而在封建統治者的眼裡,阿洛緹的說辭是種異化的,甚至是危險的傾向,農夫和國王想得一樣,是大逆不道。
見到特使又想說什麼,為了避免惹得阿洛緹說出“哄人去死”,這一類不合時宜的話,仇龍開口了,“狂鷲女士,永歌小姐還是個年輕人,誰年少的時候都會做出一些旁人理解不了的選擇,無法勉強,我這裡有些訊息,保證您今晚不會白跑一趟。”
特使扭頭衝女遊俠卡瑪一笑,“翠羽侍衛長說過,永歌小姐的輔弼,敵龍者,是個足智多謀的異鄉人,請說吧。”
“我有個朋友,他是個恪盡職守的精靈,偶然下查到了本州氏族走私的罪證,卻迫於對方的勢力,不能繩之以法,不知道將軍大人有沒有辦法匡扶正義呢?”
時值尤因坦·狂鷲和遙州氏族角力的局面,仇龍思慮多遍,還是認為得跟遙州將軍合作一次,權貴的一再拉攏,處置不好,就要結怨了,阿洛緹功績被雪藏,而不是被冒領,已經算留有情面。
對付香蘿氏族,光是聲譽上和金錢上打擊,仇龍仍覺不夠,政治上的打擊最為致命。
治安官貝利耶辛苦了這些年,搜刮的黑材料假使能交到總督手上,恐怕討不到什麼好結果,若不然不會一直困於“短耳商會”的肆虐,換成給遙州將軍,以狂鷲的個性,不讓香蘿氏族割肉放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個好訊息,我父親最欣賞做事踏實的精靈,有機會,請為我引薦。”特使眉毛微揚,有這樣的罪證,眼下可比阿洛緹的投效來得實際,城內軍心可用,他們手頭就少能讓氏族低頭的武器。
阿洛緹沉默的瞧著仇龍與狂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