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時,有個細微的差異,以隱形箭最為顯著,大概是多了注入魔力的步驟,放完魔法箭矢後他會喘口氣,通常魔法師的神經反射速度一般,關注不到這麼小的變化。
可仇龍不但覺察到了,還抓住這一隙的停頓,安排阿洛緹恰好彈出箭矢,擊中了對手。
一支被大劍斬斷尾羽的箭頭,刺中了魔法射手的皮甲護肩,他一個踉蹌就地翻滾,阿洛緹以為對方是害怕自己的追擊,停止用奧術動能催動箭矢,誰知鼯鼠氏族的學徒站起身來,居然有兩個一摸一樣的身影。
魔法射手的兩個身影,皮革肩甲上都有一點白印,未被箭頭洞穿,顯然不是一般防具,他們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扭動肩膀,兩雙眼睛俱流出一絲羞憤,似乎被阿洛緹的法術命中是件很恥辱的事情。
“我為決賽準備的魔法,想不到要提前用在一個卑微的平民學徒身上。”魔法射手在面甲下,自言自語道。
別人都沒聽見,唯獨仇龍聽清楚了,他尚想見識一下,學徒們在奇物的幫助下,有多高的戰力。
兩個孿生兄弟般的魔法射手,身體一晃,彷彿分裂般,變成了四個精靈,他們圍繞著阿洛緹分散跑開,一起開弓放箭,姿勢如同鏡中倒影般整齊,利箭自四面八方飛來,叫人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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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映象術’的幻影數量不對吧,剛晉級的正式魔法師,沒有外物輔助都做不到。”有教師問。
“那是鼯鼠氏族的‘多面之鏡’,僅對‘映象術’有強效的奇物。”負責檢查道具的教師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新東西,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倒是那把弓不錯,兼具法杖和投射兵器,遙州的‘魔弓手’傳承可不多。”一個教師說。
魔法射手的影像晃得人眼花繚亂,別提專心分別真偽了,並且他再次施放隱形箭,四個精靈全部是一種手勢,外觀上毫無破綻。
“永歌小姐,不要慌張,不要只依賴眼睛,你還有耳朵和鼻子,去聽,去聞,幻影沒有重量,無法帶動氣流,這些都是破綻。”
在以血肉為食的幽靈眼裡,簡單的光影幻象是種拙劣的把戲,好比用一塊狀似牛肉的橡膠冒充真牛肉,仇龍立刻找到了敵人本體在何處,但精靈少女要學會克服這一難題。
一心一意排除雜念,去用五感分析環境,對於阿洛緹而言不是難事,控制魔力不從金屬甲具上發散流失,同樣是一種對意志力、對專注度的訓練。
起初在幻影的攪亂下,有幾支尋常箭矢被仇龍放過,射中了精靈少女,不過弓力不強,長鍊甲又有“提升抗力”的戲法加護,阿洛緹只是吭了兩聲,也許是被撞得有點痛。
按照仇龍說的辦法,去辨析魔法射手的真身方位後,精靈少女的盾牌好似產生了吸力,能讓弓箭自動的射上去,敵人要跑好幾步才能尋到的射擊角度,她手臂一移即擋上了。
“該我們進攻了,永歌小姐。”漏過十幾箭給精靈少女練了手,仇龍知道她摸到了竅門,這樣就算是發生了配合失誤,也不用擔心阿洛緹受傷。
競技校場的面積不算大,站了六個移動頻繁的人影顯得有些擁擠,精靈少女一邁步,提盾貓腰,衝著魔法射手跑去。
“映象術”多出的幻影,成了作繭自縛的累贅。
年少的男性精靈在被看透的剎那,亂了陣腳,他以為阿洛緹只是誤打誤撞,於是抱著矇混過關的心思,往一處無人角落跑去,原因是實體跟幻影碰上會露餡兒,未想自己是被幻影占用了撤退空間。
幽靈武士和阿洛緹兩個人,在狹窄的邊角外一堵,不顧背後射來的陣陣箭雨,幾個戲法一回擊,魔法射手便應接不暇了。
“投降吧,我找到你了。”一個煙氣沸騰的酸液球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