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以叫我伊梵娜·影紗,我願意隨時聽從您的命令。”
“入侵者,我並沒有問你的名字,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
“我明白您的意思,小姐,但是這對我來說很必要,如果我不幸死去,這樣對您來說死得就不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地底精靈,而是被您俘獲時還活生生的伊梵娜·影紗。”
仇龍提審過俘虜,再次與阿洛緹見面時,便發生了一場唐突而短暫的交談,精靈少女沉著臉,對地底精靈的辯解不置一詞。
聖精靈帝國子民出生以來的第一件遺產,不是血統或財富,而是對地下遠親的憎恨,這份強烈的情感會不斷的隨著成長得到加強,並在與地底精靈的接觸中具體化。
阿洛緹也是如此,就像她不在乎兩個活著的俘虜為什麼轉眼間就少了一個,只是她接受不了前一刻還戰得你死我活的敵人,忽然像個效力多年的僕人般向她表示忠誠。
在沒有明確俘虜的處置方案前,阿洛緹乾脆選擇對對方的討好充耳不聞。
仇龍倒是暗贊地底精靈察顏觀色的能力,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能影響到自己命運、心腸又不夠冷硬的人物去攀附。
這也引起了仇龍的戒意,倘若夜晚的戰鬥能夠妥善的解決,他不準備讓這個厚顏無恥兼具智勇的伊梵娜·影紗活到天明。
他與阿洛緹商討的下一步行動,全由心靈交流完成,確保不會傳入第三個人耳中。
“永歌小姐,今晚地底精靈們是衝著遙州的秘寶而來,所以他們煽動了混血精靈們的反叛,並藉機攻破了學府,妄圖策應舍倫人的戰場,一舉兩得。”
“敵龍者,我們能阻攔他們的計劃麼,還是你缺少信心?”
或許阿洛緹有避戰這個概念,但她從未想過不戰而逃這回事,少女保衛家園的責任心旺盛起來,仇龍都會為之感到頭疼,可很適合眼下的情形,不需要言語鼓動,阿洛緹就能進入積極的戰備狀態。
“能否成功阻止敵人,總要試試才知道,永歌小姐,我想的是否跟你一樣。”
不知道地底精靈的戰略目標前,仇龍帶著阿洛緹暫避那位暗銀主教的兵鋒,是合理的選擇,也符合仇龍將召喚者先置於一個安全境地的習慣。
可掌握情報後,從長遠的角度看,萬一地底精靈在遙州的破襲計劃成功了,阿洛緹下回面臨的敵人也許就被秘寶中的技術武裝得更加強大。
仇龍一路從弦村撤到寧津,又從寧津回到定遼,假使遙州淪陷,再能轉移到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與其放任對手實力膨脹,不如現在趁著四周帝國力量尚存的時候,消滅掉未來的隱患。
“沒錯,我們就這麼辦。”阿洛緹答到,她興沖沖的回到房屋中,補充一些魔法晶石,拿上奇物道具。
“至於敵人們的行蹤,那個俘虜很清楚,我們不用趕到學府去,可以埋伏在地底精靈撤退的路上。”
據伊梵娜·影紗交代,混血精靈們不光挖了地道,像繪製定遼地圖這樣的前期偵查工作也一併承擔了,地下國度的遠征軍藉此制訂了周祥的行軍路線。
所以,仇龍給她安排了帶路的任務,當前這種內線作戰局面,他不擔心會被帶到包圍圈裡,定遼的數萬居民即是聰明的耳目。
“大盜先生,樂師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少貧民區的住戶一直圍在地底精靈俘虜的周圍,他們知道伊梵娜對仇龍另有大用,沒有惡狠狠的喊打喊殺,但也自發的防備著她偷跑,並希望慷慨的“黃金大盜”最後能將俘虜交給他們發落。
“我們要抓住剩下的地底精靈。”仇龍隨口說到。
“請領著我們一起去吧!”
“讓我們與您一同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