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優勢,但牛頭怪沒有貿然的把斧刃砍向魔像的頭頸,換作一些輕率的戰士,發現自己有機會能先命中敵人的要害,就會不管不顧的賭一把運氣,做著先一步了結對手性命且中止對手招式的美夢。
牛頭怪雙手持握著斧柄,往“別離”大劍的劍尖撥擋過去。
“鐮月”構裝的機械特性,決定了魔像固然以擬人的形態出現,卻沒有人身血肉弱點這一長處。
因此,仇龍常用故意露出的破綻作為陷阱,來引誘無法克服認知慣性的對手,令不少誤會自己能以傷換命的戰士飲恨折戟。
假設剛才牛頭怪忍不住揮斧劈斬魔像,僥倖斫掉了“鐮月”構裝的頭顱或者一條臂膀,仇龍餘下的肢體依舊能完成將劍插進對手腹腔,再用力攪一攪的非人動作。
可對方沒有這麼做,仇龍心想,要麼是對手生性謹慎,要麼是對手受過與構造體戰鬥的訓練。
當得一聲,雙頭斧撞上了劍尖,旁人先看到火花迸放,接著才感受到兵器掀起的勁風撲面而來!
大劍握在“鐮月”構裝手中形成一個槓桿系統,劍尖是槓桿力臂最長處,即是刺擊劍招最薄弱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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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龍沒有調整姿勢或者收劍變招的意思,他似乎對試探的結果不太滿意,反倒將佯攻坐實成了主攻。
“別離”大劍只偏移了寸許,卻不像牛頭怪希望的那樣被盪開,仍然堅定不移貼著斧柄,朝扎甲保護下的血肉前進,在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中,拖出一串炫目的火花。
雙頭斧卯足了勁地揮砍,都未能格開“鐮月”構裝的兵刃,再想加力或是後撤都已來不及了。
此刻壯碩的牛頭怪在“鐮月”構裝面前,竟像是勢單力薄的攔洪土壩,而相對矮小的魔像其劍鋒恍若浩蕩奔流。
土壩看似搖搖欲墜勉強減緩了水勢,但也將洪峰的水量越抬越高,任何一個小小的處置失誤,都會引發滔天巨浪。
趁著劍刃尚在斧柄側滑行,離身體有段距離,牛頭怪猛地俯身低頭,兩根粗硬的長角側著架上了“別離”大劍,他肩頸和背部的肌肉隨著發力膨脹隆起,頂得扎甲仿若一團熟鐵擰成的疙瘩。
敵人像抵角的鬥牛般,蹄子蹬住地面,以軀幹做支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終於讓“鐮月”構裝的攻勢出現了停止的跡象。
彷彿魔像和牛頭怪要進入僵持階段了,灰矮人順勢夾擊,他大概覺得“鐮月”構裝當下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狀態,正是反攻的好時機。
可在灰矮人動手的前一隙,仇龍驟然變招,他左手把住大劍,剛好別住了牛頭怪的雙頭斧和犄角,暫時固定敵人的動作,接著右手前臂內彎,氣勢逼人的跨出一大步,手肘如硬鐵錐般杵在牛頭怪肋骨下方的腹心處。
頃刻間,原來從容不迫的牛頭怪瞪大了雙眼,露出的眼白布滿了血絲,口中嗆出一團濃重的腥氣,誰都能看出來他遭受著莫大的痛楚。
灰矮人頂著鋼盾助跑,衝鋒,如同一顆滾動的實心鐵球,這遲來的一擊撞中了魔像的下肢,他成功的動搖了“鐮月”構裝的重心,仇龍連退了兩三米才站穩。
待之前纏鬥在一處的魔像和牛頭怪分開,只見牛頭怪腹部的扎甲凹陷了一塊,幾片平整重疊的甲片都扭曲變形了,想必裡面的臟腑亦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很可能出現了內臟碎裂出血的傷情。
“鐮月”構裝想乘機致敵於死地。
不過灰矮人繼續進逼上來,後排的真精靈法師釋放了吟唱好的法術,兩名敵人進攻的角度和節奏不謀而合,閃著冰冷輝光的魔法彈道恰好擦過灰矮人尖盔的上方。
灰矮人的單手方頭錘破壞力有限,但他就像是一塊頑固的絆腳石,牢牢的阻礙在魔像的行動路線上,利用低矮沉穩的身軀掩護隊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