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重量,彷彿隨時會折斷在“鐮月”構裝鐵鉗樣的手中。
繩索的綁縛使得伊梵娜手腳無法伸展,像個醜陋的毛蟲般劇烈蠕動,仇龍的手臂很穩,晃也不晃,釘死了真精靈的呼吸通道。
殘酷的景象沒有讓旁觀的民兵覺得快慰,只嚐出了絕望。
有個別心腸柔軟的純血精靈,想請大盜先生給敵人一個痛快,尚未來得及張嘴,伊梵娜身上的繩索忽地繃斷了,斷口有明顯切割過的痕跡。
此時民兵們心中俱是一凜,才發現眼皮底下的敵人不知用什麼利器將繩索割斷了一半,倘若掉以輕心,負責看守的自己隨時可能送命。
沒有人再想為真精靈求情了,繩索斷開的瞬間,她的四肢如同綻放的花瓣般展開,但這勃發的生命力僅僅持續了一息,就迅速凋零,無力的緩緩垂下。
伊梵娜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雙眸嫵媚不再,翻著眼白,涕淚橫流,各種知覺一一與大腦斷開,維繫意識存在的只剩下窒息感,她的肺葉抱著最後的希望努力擴張。
須臾間,渾濁的空氣衝進了真精靈的氣管,“鐮月”構裝的五指在死亡到來前鬆開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由於吸氣太猛,伊梵娜自喉嚨到肺部一片火辣,好像有陣沙暴刮過氣管,接著,她感覺全身重重地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骨頭關節都要散架了,真精靈顧不上從內到外的疼痛,貪婪的大口大口吞嚥著空氣。
沒等視力隨著血液中氧氣含量的上升而恢復,伊梵娜隱約見到一團黑影在眼前擴大,有人揪住了她的頭髮,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扎進頭皮裡。
“暗銀主教的那些神術,你還對我隱瞞了什麼?”
對於地底精靈的突襲計劃,伊梵娜其實稱不上了如指掌,特別是在指揮官的實力評估上,她為了活下來,故意誇大其詞,顯示自己很有情報價值,眼下,謊言被揭穿了。
明知道對方肯審問自己,自己就又多了分生還的希望,可伊梵娜提不起討價還價的勇氣,瀕死帶來的恐懼不遜於死亡本身。
“我……咳咳,主教大人似乎還有兩個進階神術沒有使用!”真精靈女性說得很匆忙,擔心魔像煩躁不耐,“一個是‘群體治療禱言’,另一個……另一個似乎是用神力強化個人的能力,但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方面。”
“那你們準備怎麼撤退,只是單純的走地道撤離?”仇龍未做過多的逼問。
“主教大人說過,遙州的秘寶都處於‘次元錨’法術的保護中,無法以任何方式的傳送,護教軍只能透過正常的行軍撤回地下,途中會有援軍接應我們,而且……”伊梵娜遲疑了一下。
“而且什麼?”魔像攥緊手中的銀白長髮,真精靈疼得眉頭蹙起。
“我們上到地面前,在靠近雜種巢穴的位置埋下了魔法炸彈,待大隊人馬透過,就會直接引爆,有多少追兵都會被攔在後面。”
聽到這個訊息,魔像馬上用一隻手將伊梵娜夾在肋下,朝著護教軍的方向追趕。
“現在你跟我一起走,如果你還想耍什麼小伎倆,第一個死得就是你!”
真精靈此刻是什麼感受,仇龍並不在乎,他趁精靈民兵們沒回過神來,匆匆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將自己貿然追擊可能會引發的騷動留給少女處理,像是為了使對方安心,仇龍心底又傳出一句話。
“我的勝算有三成。”
黃金大盜先生的行動太快,逐漸懈怠下來的市民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家追之不及,都去看永歌小姐,期待她有所指示,卻發覺永歌小姐也是一臉苦笑。
“敵龍者,如果……我是說如果戰事不順,請你不要逞強,我會去找學正或者總督府的大人們,儘量想辦法支援你。”幽靈腦海中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