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意義上的魔像更完美。
他劍招迅捷,帶著鮮明的武技風格,意味著高效率的殺戮,敵人不會從指縫中漏掉;正常人形的大小,不能說明他的力量比巨型魔像弱,相反,如果壓力差距不大,受力面積大幅度縮小,則壓強會急劇升高,好比奔跑中的騎兵要把全部衝擊力集中在矛尖上一般。
巨人石磨樣的拳頭砸扁一名灰矮人再簡單不過,此等蠻勁凝聚在一個普通人的拳頭上……薩婭有些不寒而慄,這也就是為什麼精鐵鍛造的板甲在“鐮月”構裝的劍下好似薄紙。
另外,攻城魔像在戰場上因為顯眼的體型,只能淪為敵人的活箭靶,遠端集火亦是對付巨人的常規手段,放到眼下已然無用,女主教需要高精度、高穿透效果的魔法,才能命中並破壞“鐮月”的星鋼外甲。
護教軍指揮官望向仇龍的眼神愈發嚴峻。
鋒刃擦碰出的朵朵火花圍繞著靛藍色的魔像,旋生旋滅,他凌厲的劍勢在黑暗中忽隱忽現,彷彿一連串滾動的壁畫繪卷,繪卷裡的身影猶如神話中百眼百臂的泰坦,一切暗算和偷襲都會為他所洞察,槍林箭雨也越不過他利劍編織的帷幕。
圍攻“鐮月”構裝的軍士有二十多人,能同時參與近戰的僅有六七人,不斷的有人負傷退場,替換上狀態較好的預備成員,後方除了薩婭能提供治療,還有夜襲中倖存下來的另外五六名牧師,雖然她們的神力也消耗嚴重,但仍為女主教分擔了不少治療壓力。
護教軍投入了魔法師以外的全部精銳,用車輪戰的方式對抗魔像,多了神職人員的及時救助,沒有再出現減員的情況,局面似乎僵持住了,只等隧道通暢。
就在地底戰士們習慣了仇龍的戰鬥節奏,以為他已經到了極限時,異變陡生。
“鐮月”構裝鎧甲的夾縫中溢位了數條紫色的電弧,大劍與拳劍的兩道劍光如紛飛的白鳶,在人群中穿梭,隨著電弧的顯現合二為一,化作銀亮的匹練。
流傳在舍倫王國風號堡領內的嘯風之劍,力氣稍弱的戰士可藉此劍術的巧勁,達到超出自身力量上限的威能,本來就力大無窮的魔像使用該劍術,效果更甚,一招雙劍斬出的“疊擊”連貫無隙,融成一條劍光匹練拂過,兩名護教軍士官齊腰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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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敵人只覺得自己驀地矮了一截,等失去平衡摔倒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精靈牧師們同樣沒反應過來,尚在投放治療神術,讓友軍上半身的意識多維持了一會兒,他們滿地亂爬把腸子都拖出來的慘像搶走大多數人的目光。
“鐮月”構裝立即抓住對手攻擊放緩的這一剎,從少了兩個人的圍攻陣型中衝出,雖說外圈也被護教軍填滿了,但仇龍的落腳點根本不是地面,他斜著朝隧道頂部跳去,在半空翻滾了半圈,恰好雙腿蹬住了敵人頭頂的土層,轉頭飛向右側的牆壁。
既然常規意義上的道路都被護教軍佔據了,仇龍乾脆開啟反重力法陣,利用自身優越的運動能力,將兩邊的牆壁和天花板都變成自己的進攻路徑,整個立體空間的四個平面在魔像腳下的如同坦途,“鐮月”構裝來回折行、縱躍,雜技般的動作令試圖重新包圍他的護教軍措手不及。
現今地底精靈們成了被擁擠狹窄的隧道縛住手腳的一方,女主教抽調精銳集中進攻仇龍的決策不是沒有缺點,此時事物的對立統一規律得到了應驗,惡劣的後果開始浮現。
仇龍突出了包圍圈,那些軍士沒辦法即刻跟上他的腳步,其他戰士沒有了小隊隊長這樣的骨幹來協調組織作戰,又缺乏戰力上能勉強抵禦魔像的中堅,“鐮月”構裝仿若虎入羊群。
“別離”大劍蘊藏著兇猛的巨力,攻擊角度卻詭異莫測,護教軍士兵除了腳下,正面、背後、頭頂均有可能受到襲擊,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