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弟兄今天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就問沈哲:“老大,小邸他們呢。”沈哲說:“他們都去下面的各市了吧,今天晚上都沒看到呢。”我說:“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
沈哲說:“吃過晚飯的時候,我給小邸打過電話,小邸說他們剛到落日之城不久,剛跟當地的電視臺接觸上。”我說:“看起來小邸在電視臺實習了。”沈哲說:“我認為電視臺實習沒什麼不好的,畢竟電視行業基礎好,又是大眾傳媒,應該有較好的發展前景。”我說:“行行出狀元,就看你怎麼做了。”沈哲說:“沒事兒早些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我說:“好吧。”沈哲說:“老二,你起來一下把燈閉了吧。”
蔣大軍從床上爬起來。關了房間裡的燈,有窗外的路燈透進來昏黃的燈光,房間裡還不顯得很黑。蔣大軍說:“宿舍里人多亂亂哄哄的習慣了,今天就剩下咱們三人。還真有些不習慣了。”我說:“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三年就過去了,咱們弟兄們現在就各奔東西了,想起來讓人真的很感慨啊。”沈哲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緣來則聚,緣去則散。如今你我弟兄已經各奔東西,人生路上多保重,有空勤聯絡。”我說:“好的。”沈哲說:“睡吧,明天還都要起早呢。”蔣大軍也說:“睡吧、睡吧。”忙碌了一天的我趟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公元2046年9月8日早晨6點鐘,蔣大軍首先叫醒了我,然後又給李東麗打電話叫醒了李東麗。我睜開眼睛,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就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先穿好衣服。然後把被褥疊好,用軍訓時候留下的打包帶將被褥打包,打包好行李後,我讓已經在床下的蔣大軍把行李從床上接了下去,放到寫字桌上。我又把蔣大軍的行李也從他的床上遞了下去,我這才從床鋪上下來。
沈哲起的早,已經從盥洗室回來了。沈哲說:“你倆快點吧,一會兒咱們先去餐廳吃早餐。”我說:“時間能趕得上吧。”蔣大軍說:“咱們七點走就行。”我說:“那還得快點。”我和蔣大軍來人拿著臉盆去盥洗室,盥洗回來後,就把洗臉盆放到宿舍了。只把洗漱的毛巾、水杯、牙膏和牙刷裝進塑膠袋裡,然後又放到拉桿箱裡去了。一本還沒有看完的《悲慘世界》我順便扔進了拉桿箱,感覺裡面裝的滿滿的,其它的東西也只能暫時放到這裡了。我將暫時不用的東西一股腦放進了櫥櫃裡。那情景感覺就像大軍即將撤退的感覺。
有些習慣了的東西,當即將離開的時候,心中總有些難言的不捨。就好比我們已經吃慣了餐廳裡的飯,今天是最後一次在餐廳裡吃早餐,總想多看一眼這裡的樣子。坐在餐桌邊上的沈哲說:“多吃點吧,這也許是咱們在新聞傳媒大學的最後一次早餐。”我說:“是啊。就連平時很討厭的那個大師傅,今天都感覺不那麼討厭了。”
吃過早餐,回到宿舍,我和蔣大軍下樓前,蔣大軍用打車軟體打了輛計程車,定好計程車,蔣大軍給李東麗大了個電話,大概意思是車已經定好了,問李東麗收拾好好了沒有,一會兒我們就下樓,東西放到樓下後,蔣大軍再上去幫李東麗搬行李。一切都定好之後,我和蔣大軍背好行李,拎著拉桿箱從宿舍裡出來,在宿舍門口跟沈哲告別。我說:“老大,我們先走了。”沈哲說:“一路慢走,我也該準備走了,有時間多聯絡吧。”我說:“好的,老大。”蔣大軍說:“老大,你回去吧,我們走了。”這種別離一點不比電影上送戰友的感情差勁,讓人心痛讓人心酸。
想想前途是依然有我和大軍,我說:“走吧。”回身看宿舍門口,沈哲大哥依然倚門而立,我和蔣大軍都揮手說:“再見,老大。”沈哲亦擺手說:“再見,兩位兄弟。”我和蔣大軍毅然邁開大步朝樓梯走去。
倆人來到宿舍樓下,我和蔣大軍將我們的行李放到樓前花園的水泥臺階上。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