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個朋友,就自詡在網路他是能言善道、幽默風趣的,而現實中他們所熟知的他,卻不是那麼個樣子。
而透過觀察,他可以得知 Minimum,杜拾羽,是不是就如同網路上所表現的那個樣子——反應靈敏、頑皮得讓人束手無策。
“喂,同胞,你直盯著我做什麼?”他的眼神,讓杜拾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雖然現在是冬天,可不知怎地,他那打量的眼神,就是讓她有種被狩獵的錯覺——他是拿著槍的獵人,而她自然就是那被逼得無處可逃的獵物了。
對於她的疑問,袁震僅只嘴角一揚,以此代替回答。
不過,對於他的“回答”,她顯然是十分不滿——
“喂,同胞,我是問你話耶,可不是在叫你表演抽動臉部肌肉。”
聞言,他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喂喂喂,同胞,這有什麼好笑的啊?”他倒笑得開心,她這邊可是看得超級不舒服的。
笑什麼笑,他牙齒白啊。杜拾羽沒好氣地心想。
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居然連最基本的溝通都不懂。
這男人,照一般人的觀點來看,是很帥——這點,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可又不能讓自己成了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頎長的身材、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就連他的手指也如鋼琴家般的修長……嗯,在一番很仔細地審視過後,她發現先前的說詞錯了。
這男人不是很帥,是非常帥——當然啦,離陸立人那種帥得讓人忘了呼吸,而且還可愛得要命的那種等級,眼前這男人還是差上那麼一點。
可他……她該怎麼說呢?這人有種……有種致命的危險的吸引力,讓女人猶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地撲上前去。
嗯,如果是雨琦,她一定知道要怎麼形容他。杜拾羽不禁如是想著。
她想到她那個寫言情小說的摯友江雨琦。若此刻她在這裡,那麼她一定有完整的詞句,足以形容她眼前的這個男人。
就在他笑了好一陣子,終於止住笑意後,如是說道:
“Minimum,你和網路上,真的沒什麼差別。”
“廢話!又不是什麼雙重人格,還網上、網下兩個樣啊。”
杜拾羽這人真的沒什麼不好,只可惜向來心直口快,對男人又絕不留情面,也因此,她上網的歷史都已經六七年了,到現在不要說是純純的戀情,就連那種最容易發生的網路戀情也與她無緣。
“嗯,很好,你果然如自己所說的。”袁震不能說,看到她有種意外的驚喜。
意外是有,但絕對不是驚喜。因為驚喜,是對方超出他的期望值才會有的詞句。
而他,對杜拾羽的一切,既沒有想像,更不會去期望,因此不論今天 Minimum 的長相為何,他都不會失望。
但是,由剛才簡短的幾句對話,他意識到一件事實——
那個在半夜裡取悅他、讓他開懷大笑的 Minimum,此刻正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唯一有差別的是,她現在不再只是段文字敘述,而是一個有著一張圓潤的蘋果臉、一頭半長不短隨意紮在腦後的頭髮,和一雙靈活閃動但卻藏在眼鏡後頭的水亮大眼的女孩。
“嗯……”杜拾羽是健忘的,這點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而她自己更是有一清二楚。“同胞,我都說了些什麼?”
“你忘了嗎?”
她很誠實地搖頭——她的另一項少數優點,誠實。
“你說——”看著她一臉期待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你很愛、很愛我,而且非常、非常地愛我。”
“放屁!”杜拾羽一聽,立即臉色大變,“我怎麼可能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