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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身的蘇詩韻。由此推而遠之,自然也就不存在易宸思被害死等等悲劇,更不可能出現易懷宇對司馬荼蘭與沈君放關係的懷疑。

可悲的是,如果二字從來只存在於虛幻而易碎的夢境裡。

從源頭如洪流般襲來的因果關係讓易懷宇茫然呆立,他好像從沒有想過那麼久遠的事情,又或者是他根本不願去想。

許久,不遠處副將的吆喝聲打破了二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我眼中所見的皇后一直是許多年前大膽追求陛下的司馬小姐,一如既往,從未改變;至於陛下要怎麼看她與沈國師的關係,又是否願意相信他們二人的清白,那是陛下才能決定的事了。”偶遂良拿過易懷宇手中水杯仰頭一飲而盡,抬抬手,仿若昨日的笑容如故,“我相信陛下會做出正確判斷,這才是我們願意誓死追隨的原因。”

易懷宇笑笑,有些生硬。

即使他相信司馬荼蘭與沈君放沒有私情,唯一親人與殺子仇人這兩個極端的身份碰撞仍舊是橫在他與司馬荼蘭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有司馬原在,他永遠不可能與司馬荼蘭毫無隔閡。

未來的路該如何走、與誰走,漸近而立之年的大遙皇帝越來越感到迷茫。

沒有易懷宇安睡身側的夜晚,蘇詩韻總是在漫長繡工中捱過,不是不想睡,而是擔心得無法入眠。

都說沙場無情,蘇詩韻是沒看過兩軍交戰的情形有多慘烈,但她聽過戰死沙場的將士妻子痛哭,見過白髮蒼蒼的老人跪在地上祈求孩子歸來,於是理所當然地把沙場想象成最可怕的地方,奪走人們所愛之人的修羅場。

她深愛著易懷宇,所以擔憂愈勝。

“孃親,我和皇兄去休息了,孃親也早點睡。”易宸璟揉著乾澀眼睛來道晚安,見蘇詩韻還在燭燈下繡著絹帕,不動神色順手抽走,“這帕子好漂亮,我去拿給皇兄看看,明天再給孃親送來。”

“哎……”

蘇詩韻想要拿回絹帕,敏捷機靈的易宸璟哪裡肯讓她?小巧身子轉了幾圈就躲開蘇詩韻跳到門口,露出潔白牙齒笑了笑,飛快消失在夜色裡。

沒了打發時間的活計,睏意很快洶湧襲來,蘇詩韻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走到床邊,從妝奩中取出一捆乾草懸掛在床頭——易懷宇的睡眠越來越不好,她聽太醫說這種叫做“香巍”的草掛在床頭有助安睡,於是便要來一大捆備著,易懷宇睡前就掛上。不料時間久了竟成為習慣,有是易懷宇不來,蘇詩韻仍下意識掛好香巍草,聞著淡淡微香孤單入夢。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細響闖入蘇詩韻耳中,睜開朦朧睡眼,也不知燭燈什麼時候熄了,房間裡一片漆黑。

“誰在外面?璟兒嗎?”蘇詩韻硬著頭皮輕喊一聲,外面並無人回應。

聯想起白日裡司馬荼蘭遇襲,本就膽小的蘇詩韻一陣戰慄,一股涼氣由脊背上躥到頭頂,剎那間睡意全無,只剩驚慌恐懼。

窸窸窣窣的聲音仍時斷時續,蘇詩韻喊不敢喊、叫不敢叫,生怕驚了外面的歹人引來襲擊,可是藏在房間裡乾等也不是辦法,假如真是有人想要行刺她,躲能躲到何時呢?再說易宸璟和易宸煜就住在旁邊幾步遠的房間,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事怎麼辦?

蘇詩韻越想越焦急,忍不住幾滴眼淚落在顫抖不止的手上,恐懼卡在喉嚨裡,化作幾聲微弱嗚咽。

時間一點點流逝,躲在房裡的蘇詩韻與看不見的危險對峙著,耳邊聽得沙漏細響,卻不是人間是何時辰。躲著躲著,蘇詩韻忽然想起易宸璟有起夜的習慣,每到丑時末天微亮時必須由宮女服侍著去趟外間解決,若是那宮女一來豈不是要驚動外面的歹人?

縱是有多深的畏懼、多大的恐慌,想起自己親生骨肉時,做母親的都會生出無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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