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之風。”
毫無誠意的誇讚顯然討不到白灝城歡心,沉著臉跳下馬,長劍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迅疾而出,沉甸甸架在對面男人頸間。
“昭國和綺歌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要步步緊逼?就算不把昭國放在眼裡,你們遙國那些將士呢,那些因為無意之戰枉死的人,你對得起他們嗎?和太子殿下相比,你根本不配做皇子!”
密佈陰雲露出一條縫隙,晴朗月光照耀下,七分俊朗三分陰柔的面容上掛著淺笑,冰冷而無溫度:“談不上配或者不配,天生的血脈,喜歡、不喜歡都只能如此,就算我不想要,大遙五皇子這身份還是會跟隨我一輩子——哦,不,應該說半輩子,之後的事,誰知道呢?”易宸暄悠閒地推開脖子上的劍,打了個響指,周圍草叢裡立刻一陣窸窣細響,分明是有人藏在其中。
白灝城對易宸暄並不瞭解,出劍也只是想試探一下,見周圍有人埋伏便利落收了劍,臉上表情還是那般冰冷:“眼下遙國與昭國正值交戰時期,王爺約我來這裡有違常情,難不成是想仗著人多剿殺我麼?梁施城中有家父坐鎮,就算沒我也一樣,只怕要讓五皇子失望了。”
“白將軍神勇無敵,這幾個臭魚爛蝦能奈你何?不過是叫來讓我安心的而已。”易宸暄笑了兩聲,拍拍手,草叢中細響戛然而止。負著手背對白灝城,易宸暄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約白將軍來此的目的信上有提到,兩軍開戰也好,民不聊生也罷,不都是因為白將軍的寶貝妹妹白綺歌嗎?白將軍想要保她,父皇想要殺她,兩相矛盾的結果就是昭國都城被圍,水糧斷絕,孤立無援。如今本王有錦囊妙計可救昭國於水火,又能教白綺歌有機會洗脫罪名重歸大遙,只看白將軍肯不肯接受了。”
有關易宸暄的陰謀詭計白綺歌沒有全部說給白灝城聽,但從她言辭表情裡就可看出對易宸暄的忌憚有多深,是而面對看似誘惑的條件,白灝城雖有動搖卻不敢輕易接受,只用懷疑目光不停打量易宸暄。
“白將軍不信麼?其實仔細想想就能明白。本王根本沒理由加害白綺歌,對她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因著老七,白將軍應該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見白灝城沒有立刻拒絕,易宸暄裝出無奈神情嘆道。
“太子殿下廣得民心,承繼大統是早晚的事,你們兄弟相爭有什麼意義?”果不其然,白灝城順著易宸暄的誤導想下去,語氣平緩了些,眉頭高高皺起,“當初王爺還是皇子時就抱存異心,認為太子殿下娶綺歌是為了獲得白家勢力;現在綺歌已經離開昭國與太子殿下分別,王爺何苦繼續逼迫?遙國怎樣我不管,你們皇子兄弟間恩恩怨怨也與我無關,我只要綺歌平安無事!”
清淡笑容綻放唇邊,意味深長的目光近乎蠱惑:“白將軍稍安勿躁,本王這不就是來商量解決之法的嗎?事實上父皇早有收兵打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白灝城脫口問道,不待易宸暄回答立刻又打斷困惑,眼神警惕三分,“等等,這真是遙皇的意思?王爺說再多都是空口無憑,白某實在無法盡信。”
白綺歌在遙國皇宮的各種爭鬥中吃過不少虧,對狡猾陰險的易宸暄忌憚頗深,白灝城與他雖沒有過深接觸但略有耳聞,易宸暄忽然打著遙皇旗號前來約談,其可信度未免令人生疑。
遭到懷疑早在易宸暄意料之中,憑藉對白綺歌的瞭解,易宸暄有七分把握確定她會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隱瞞有關遙皇的部分猜測,所以早準備好辯駁之辭:“本王領父皇旨意到此,怎敢胡編亂造?再說本王就在白將軍面前,根本不能左右宮內情況,脅迫父皇一說顯然也是無稽之談。”看白灝城仍舊半信半疑,易宸暄嘆口氣搖了搖頭,從袖中拿出一卷聖旨遞到白灝城面前,“本來聖旨是不能交由外人看的,既然白將軍有所懷疑,本王只能破例了——這是父皇親寫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