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鍾縉軍職卻斬斷他聲色犬馬的生活,已經數月不曾碰過女人的雲副將此刻管不得美醜,只要能供他宣洩**,哪怕是無顏醜女都無所謂。
何況,眼前這瘦弱女人只是不得恩寵的殘花敗柳,再怎麼蹂躪她也不會有人來管。
骯髒大手緊抓單薄肩頭,野獸般熱息伴隨汙言穢語纏綿耳側,隔著冬天厚重棉衣,白綺歌分明感覺到某個堅硬物事有意無意撞擊著下身。不可抑制地,憤怒與厭惡支配著枯瘦手掌緊握成拳,在熱唇貼到耳垂時幾欲捏碎。
“真該多謝你啊,三小姐,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嚐到紅綃公主那種人間極品呢?”
嘲諷低喃,瞬間化為驚天巨雷。
第041章 神秘貴人
自附身於這具軀體以來,白綺歌還沒有這麼憤怒過。
易宸璟折磨她、羞辱她,她忍下了;太子妃打她、瞧不起她,她也忍下了;昭國百姓咒罵她、恨她,她依舊忍下了,唯獨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長久以來無處宣洩的憎恨與痛苦化為實際行動,藏在袖中的鋒利匕首瞬間出鞘,朝向雲鍾縉背後狠狠刺下。
就好像對易宸璟莫名其妙的好感,在白綺歌心裡始終藏著一份對紅綃公主毫無來由的嚮往,那樣美麗善良,被所有人傳誦讚揚並深得易宸璟喜愛的女子,多希望她沒有死,多希望她的死與自己無關……
一聲吃痛嘶吼響徹夜色,大片鮮紅血花濺落地面,白綺歌握著匕首冷冷看向驚懼憤怒的雲鍾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殺害紅綃公主的人究竟是誰,還有為什麼說是我謀害了紅綃公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那樣,也許你不用死得太痛苦。”
一尺長的匕首,刃寬半寸,雪亮刀刃寒光凜然,沒有淬毒卻比毒更可怕。
白綺歌自信刺下的位置不會有錯,傷口之下四寸必定已經傷到肺部,肺裡逐漸流失的不只是血液還有空氣,任是野人也好大力士也罷,無法呼吸的痛苦會一點一點侵蝕神經,直到死亡降臨。
易宸璟不是說過嗎,她是蛇蠍婦人,那就做個蛇蠍婦人吧,毒死所有害了她、害了白家的人。
“你的時間不多了,只要你肯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痛快解脫。”
“你、你不是白綺歌!”雲鍾縉臉色鐵青,想要按住汩汩流血的傷口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背上,那是無法觸及更難以防禦的致命弱點。
本該成為他妻子的白綺歌懦弱膽小,空有噁心而無惡膽,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抓住紅綃之死威脅恐嚇攀爬而上,可是,眼前的女人是誰?與白綺歌有著同樣身姿、同樣容貌、同樣嗓音,但冷靜狠毒比他更甚的可怕女人是誰?!
白綺歌沒有回答,手中匕首猶自滴著血,冰涼冷刃貼在雲鍾縉臉上,鮮紅血漬蹭滿蒼白麵旁:“最好別浪費時間,你的肺已經失去維持呼吸功能,越到後面越痛苦。怎麼樣,還不肯告訴我真相嗎?”
“你會後悔剛才沒直接殺了我——”驚恐慌亂過後,雲鍾縉忽地露出怪異笑容。
白綺歌心下一寒尚未來得及躲開,雲鍾縉已然身形疾動衝到面前,大掌一揮正中白綺歌纖細手腕,染血匕首打著旋飛了出去,深深插進門板。看似隨意的一擊力道萬鈞,白綺歌只覺得手臂斷了似的劇痛難忍,稍一失神的功夫,雲鍾縉高大身軀猛地撲上,把她整個人重重壓在地面,雙手死死扼住纖弱不堪的脖子。
掙扎間白綺歌撕開了雲鍾縉衣襟,這才明白為什麼中了一刀後雲鍾縉還有力氣發動攻擊——在薄甲布衣之下,一層韌麻絲編織的護身軟甲服服帖帖裹在雲鍾縉身上。
那軟甲雖然不能阻隔刀劍利刃卻可以極大程度降低傷害,有它擋著,白綺歌那一刀根本沒能傷及雲鍾縉肺腑,這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一舉反攻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