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再無話可說。
偌大的斂塵軒,似乎她是脫離一切活著的。
寂寥午後獨坐內堂,白綺歌隨手翻閱幾乎看不懂的兵法書,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輕笑聲,抬頭向前堂望去,正見錦昭儀和戚夫人相攜款款走來。
“這是刮的哪陣風,竟把你們兩個給吹來了。”放下書,白綺歌急忙起身倒茶。
戚夫人失去腹中孩子後就回到了遙闔殿,好在易宸暄並沒有再為難她,有錦昭儀時常過去陪伴相勸,整日哀傷的戚夫人也漸漸走出悲痛,嬌美如花的臉上重又露出笑容。
“錦昭儀說總悶在屋子裡不好,想來想去又沒什麼地方可走動,聽人說最近七皇子一直在御書房忙著,所以我們兩個就商量著來了你這裡。怎麼,不歡迎?”戚夫人笑著打趣道。
“哪敢不歡迎?盼你們還盼不來呢。這徽禧居一天到晚沒個人氣兒,我自己也覺得怪悶的。”
接過茶,錦昭儀並不急著喝上一口暖暖身子,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白綺歌:“你就這樣整天呆在斂塵軒,沒去其他地方走走?”
“我能往哪裡走,人生地不熟的,認識你們兩個都算是意外了。”白綺歌搖搖頭低嘆,“宮中是非多,少出門少說話才能獨善其身,畢竟我比不得兩位姐姐在宮內多年,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辦錯事、得罪人。”
戚夫人與錦昭儀面面相覷,遲疑片刻,戚夫人拉住白綺歌坐在一旁,眉眼間擔憂不盡:“綺歌,你是不知後宮險惡,即便你不出門一樣落人口舌,躲也躲不掉。不瞞你說,今天我和錦昭儀來就是為了勸你,最近千萬不要隨意出門,以防被人算計。”
白綺歌一愣,抬頭看向憂心忡忡的二人。
戚夫人話中有話,明著是勸說,實際上是暗示她已經有不好的事發生,就算她躲在斂塵軒哪裡都不去也逃不過。
平靜表情變得凝重,白綺歌壓低聲音:“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還請二位姐姐明示,我終日在斂塵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都不知道。”
見白綺歌滿面困惑真是不知情,錦昭儀和戚夫人你捅捅我我捅捅你,最後還是錦昭儀忍不住輕聲道:“是這樣的,也不知哪個生怕天下不亂的傢伙放出謠言說……說你和太子殿下有私情。”
“我和太子?!”白綺歌訝然失笑,“我和太子總共才見過幾面?這謠言未免太可笑,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是不是宮裡太悶把人都悶出病,腦子和眼睛都不好用了?真是無聊至極!”
如果傳言是說她和易宸暄的多少還能理解,二人私下接觸過數次,易宸暄又有故意離間她與易宸璟關係的行為,可是說到太子就不得不說是扯淡了,傳出這謠言的人絕對腦子有問題。
“你先別動氣,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戚夫人看白綺歌反應強烈忙安撫道,“但我們相信是一回事,別人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放出謠言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說曾在御書房外見你與太子殿下同行且狀似親暱,偏巧前天太子殿下又突然向皇上求赤血鮫珠要除去你臉上傷疤被痛斥一頓,弄得滿後宮皆知,一來二去,這謠言也就越傳越廣、越穿越玄乎。”
不知不覺中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白綺歌有些無奈,有些無語,又有些無所適從。
本以為向遙皇求赤血鮫珠一事太子只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開了口,那赤血鮫珠價值連城、意義非凡,太子這麼做等於是在給她樹敵,不管有沒有求來,後宮嬪妃、眾皇子正室妾室乃至太子妃,哪個不得嫉恨眼氣?一把年紀了做事不經大腦,假如易宸煜當上皇帝絕對是要引遙國步向亡國之路的。
關於戚夫人說的另一句話白綺歌也很在意——有人看見她和太子在御書房外同行,並且“狀似親暱”?那天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