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才皺著眉頭說道:“你啊!做事還是不夠謹慎,不僅沒有除掉對手,反而讓自己沾了一身腥!實在是太蠢了些!”
後宅裡的這些彎彎繞繞爺們不是不懂,只大多數不惜的管罷了,可是這事卻不能牽連在子嗣上,特別是皇家的孩子,但凡被人抓住親手害孩子的證據,那基本上在爺們那裡就算完了。畢竟,有誰會喜歡一個心狠手辣,不停地想著怎麼去害自個孩子的女人呢?
“我那時的確是太著急了些,難免不周全。”烏蘭那拉氏摸了摸眼淚,她倒不是後悔出手害過年若蘭母子,只是後悔沒害成罷了。
“幸好你還有個福晉的身份。”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和四爺也是結髮夫妻,且又為他孕育過子嗣,不看功勞看苦勞,日後你多多做小服低些,日子長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唉!若是我的弘暉還活著,女兒哪裡、哪裡會苦成這樣!”提起那個早逝的孩子,烏拉那拉氏依然是心如刀割,只見她一聲一聲地哀泣道:“爺現在的心裡只有年氏那個賤人生的那幾個孩子,已是把女兒和他的弘暉,忘記的乾乾淨淨了!”
以前每逢弘暉的祭日胤禛都會來正院這邊略坐坐,烏拉那拉氏知道,他雖嘴上不說但心裡面卻是念著弘暉的。可是近些年來,特別是四阿哥弘煦出生後,胤禛的主意力還有那一腔父愛卻是完完全全地傾到在了那頭。
而她的弘暉,則像是老舊的灰塵,開始被遺忘在角落之中,這是烏拉那拉氏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也是她那樣想要除掉年氏母子幾個的最大原因。
“我知你傷心懷念,然而,逝者已矣,你眼下要做的還是得往前看啊!”老夫人見女兒傷心,不想重揭傷疤,忙不迭地開始轉移起了話題,只聽其輕聲道:“你看當今皇上與孝惠章太后關係如何啊?”
烏拉那拉氏聽見母親的問話,心中猛然一動,片刻後方才垂眸說道:“萬歲爺自然是孝順至極,太后去世時,萬歲爺的傷心哀悼全都是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
“正是如此!”老夫人猛點其頭,拉著女兒地手心道:“萬歲爺與孝惠章太后也不是親生母子,可你看看,這幾十年下來,萬歲爺與太后娘娘的感情是多麼和睦,從禮法上來說,他們一個是嫡母一個是庶子,可最後不也是如一家骨肉般相處?”
“母親的意思是……”
“傻孩子,母親就是這個意思!”老夫人十分乾脆地應承道:“你別怪母親說話不好聽,你年歲大了,這麼些年了也沒再懷上,怕是上天不予了,不過沒孩子卻也不打緊,這滿京城裡多的是沒有孩子的主母,你在底下領養一個便是,放到身邊慢慢地養著,教導著,十幾年後他還不是跟你最親?”
烏拉那拉氏聞言臉上露出幾許猶豫之狀,半晌後,方才嘆息道:“額孃的意思,其實我也早就想過,可是不瞞您說,王爺,王爺他似乎十分忌諱此事,並沒有讓我再養育一個孩子的念頭。”
否則當初的弘曆就不會送到宋格格那,而是直接放到自個這來了。
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幾許冷笑,對著女兒道:“呵,四爺這是在為那邊的幾個鋪路呢,你是嫡母,養育出來的孩子定然比其它的高貴,四爺顧忌的怕就是這個呢!”
烏蘭那拉氏何嘗不明白這裡面的彎繞?
“不過為了你自個的後半生,便是四爺不喜歡,你也的籌謀出個孩子來!”老夫人眼光咄咄地逼視著女兒:“你養的孩子,日後就會成為你手中的刀劍盾牌,既能替你在後院衝殺也能給你多加一層保護圈,所以你必須得有一個才行!”
烏拉那拉氏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緩緩說道:“府裡面六阿哥和七阿哥倒是出生沒多久,只是六阿哥耳朵有殘,七阿哥倒是康健!”她倒沒有把主意打到年若蘭或是李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