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夏寧目光微微一閃,李氏雖愚蠢,但膝下總還有三阿哥,無數個紛繁雜亂的想法一波一波地湧上心頭,伴隨著時不時依然抽疼兩下的肚子,夏寧兒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眉頭緊皺,滿是疲憊。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轉眼間便到了農曆二十八,也就是俗稱的臘八節。至辰時起,府內大門便廣開著,直到把宮裡面賞賜的一大鍋臘八粥,以及康熙帝親自書寫的【福】字,迎了進來。
以胤禛和烏拉那拉氏為首,每個人都象徵似的嘗試了一口。年若蘭只裝模做樣的沾了沾便放下了,無他,從宮裡面拿過來,那鍋粥早就涼透了,然而雖是這樣,但每個人卻都還是吃的無比認真,完事後,還的感嘆兩聲皇恩浩蕩什麼的。
簡直是虛偽的一筆那啥。
翻過了臘八,轉眼間便是新年,大約是覺得自家孫子太多,一起拱到眼前比較鬧心,這一年的新年,只有六歲以上的小阿哥才被獲准到宮裡面拜年。四貝勒府的弘時阿哥明顯沒有達標,是以今年就被留在了府邸裡,。
去宮裡面拜年的是胤禛、烏拉那拉氏,另外福晉還把烏雅氏也給捎上了。
“給年側福晉請安,祝您年年有餘,歲歲平安!”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跪在地上笑意盈盈地說道。
“好了,快起來!”年若蘭示意綠琴親自過去扶她們起來,嘴上道:“小嘴巴一個個的這樣甜,是在等著我給你們壓歲錢啊!”
“可不是!”鈕祜祿氏的面上劃過一抹笑意,抿著嘴唇呵呵道:“年側福晉不吝什麼賞賜些下來,也好讓妾和耿妹妹沾沾您的福氣!”
年若蘭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笑的十分開心。
三個人說了會兒話,年若蘭便讓著人支了桌子,說是要打麻將。整副麻將牌全都是象牙雕刻而成,典雅精緻,色澤豔麗,是不可多得的牌具。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也是會頑的,再加上一個綠琴湊手,沒一會兒屋子裡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洗牌聲。
一開始的時候,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還心想著,要在牌桌上讓這年側福晉,要多多點炮,把人哄高興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們便發現,人年側福晉哪裡需要她們想讓,不趕盡殺絕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碰——和——槓——”年若蘭一雙素白的小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牌桌上揮舞著,隨著那殷虹小嘴兒中吐出的種種麻將術語,她身前的銀子數量也在節節升高。
從開始到現在,整整一個小多小時裡面,年若蘭連莊七次,堪稱運氣逆天。
“側福晉今兒的手氣可真是誰也擋不住啊!”謹慎淡定如鈕祜祿氏也免不了抽搐了下自個的嘴角。年若蘭呵呵一笑,看著她捉起一張牌,猶豫了下,到底沒敢打,最後放出的是牌面上左數第一張。
年若蘭啪——地一聲推到自個的牌面。
笑意盈盈地吐出了句:“和,清一色。”
鈕祜祿氏:“……”。
嘩啦啦的麻將牌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兩點多,就在年若蘭手氣爆迸大殺四方的時候,小得子卻突然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噗通聲跪在地上張口就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和那個夏氏一起掉進荷花池子裡去了!”
“你說什麼?”年若蘭本來嬉笑一片的臉色驟然改變:“三阿哥和夏氏怎麼了?”
小得子一個勁兒地點著頭:“主子聽得沒錯,他兩個一起掉進荷花池子中去了。”
“呀,怎麼會這樣…這可如何是好?”綠琴迅速站起身,拿了紫貂皮做的斗篷給自家主子披上,年若蘭與鈕祜祿氏、耿氏一起坐了小轎匆匆的往丹芷院而去。
幾人剛跨進丹芷院,便聽見了裡面響起的震天哭聲,年若蘭的腳步不期然地又加快了少許。進屋便道:“太醫呢,太醫可曾來